“我到底要怎麼辦!”
我心底大聲問著自己,難道真的讓我就這麼順從命運的安排,難道真的讓我再一次看著誌波一家被流放到流魂街,看著海燕怨恨卻又不忍割舍友情時的無奈,看著空鶴在多年後用義肢來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跪在地上,一邊是我的父親,一邊是從小和我玩到大的空鶴所在的誌波家,我痛苦不堪地想著。緊握著雙拳,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背後的汗水一點點浸透了衣衫。仿佛一個孩子我無措而又悔恨自己的無力!
突然,天空中不知何處飄來數片櫻花落在我眼前,呆呆地盯著仿佛和我聯係在一起的花瓣。恍惚間,我耳邊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那清冷沙啞的聲音我現在還記憶猶新,還記得那時她站在櫻樹下對自己說,“我是誰?我是千本綾櫻!是的,我是千本綾櫻!”
記得當她說出這句話後,眼神裏不再迷茫。哪怕依舊在追尋著自己的身世,但是那個瘦弱的女孩卻還堅定不移地選擇了承擔起這個名字所帶來的責任,沒有猶豫,哪怕是麵對無數未知與恐怖的未來!
“難道我要退縮嗎?”
一下子醒悟過來的我,忍不住笑了笑,嘲諷地對自己問道。
“謝謝你呢!不過我也要讓你看到,我也一樣可以承擔起這份責任,千本綾櫻!”略顯稚嫩的雙手撫摸過千本綾櫻的光滑鋒利的刀身,緊緊握住刀柄,我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沒錯,現在我是朽木白哉,沒有藍染般恐怖到讓人戰栗的實力,沒有更木劍八般孑然一身傲然獨立的身影。但是,肩上背負著親情、友情以及不清楚是否可以成為現實的愛情的,我知道我沒有退縮的權力!
既然這樣,就讓我用自己的這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來試著撼動這個世界吧!哪怕粉身碎骨!
就在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一直沒有深度交流過得千本綾櫻突然傳出一道喜悅的情緒,仿佛一股熱流讓我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一個人,還有她會一直陪著我。即便這個世界全都把我拋棄,我的手中還有她——千本綾櫻!
“蒼純兄既然決定了,那我四楓院家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切唯朽木家馬首視瞻!”
四楓院紀章的聲音淡淡地說道,話語中沒有任何愧疚和負擔,因為從始至終他隻是一個參與者,所以不會擁有策劃者的煩惱,也不能完全分享事情成功後的收獲。
但是,四楓院家需要那些東西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千年來家族的積累,以及性格使然,他們對於所謂的聲望和財富並不熱衷。他們隻熱衷於在參與的過程,是否會讓自己無聊的心情被撩撥幾分興趣。
“請等一下!”
我一把拉開阻隔著我的木門,屋子裏父親和四楓院紀章相對而坐,茶幾上的茶碗裏尚冒著淡淡熱氣。看到我突然闖了進來,兩人臉上表情各異。父親蒼純對我無禮的舉動有些不滿,而四楓院紀章卻好奇地看著我,似乎在期待我的表現一樣。
“父親大人,紀章大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談話了!”我將木門關上後,來到兩人麵前的茶幾前,跪坐在榻榻米上,低下頭歉意地說道。
“白哉,你來這裏有什麼要說得嗎!”蒼純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聲音和我說話,因為我在外人麵前無禮的表現,蒼純有點生氣。是以雖然嘴上在問我,但卻是在命令我馬上離開。隻是我這次既然來了便已經決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父親大人,我懇請您收回要把誌波家趕出淨靈廷的決定!”抬起頭來,我目光堅決地看著朽木蒼純說道。
“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白哉!”蒼純語氣很重,看向我的目光也不再溫和,第一次他用家主的威嚴向我質問著。
我不願意違背父親的意見,但是這一次我卻不得不這麼去做。我看著蒼純威儀的麵孔,點點頭道:“父親大人,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我不知道,父親大人您是否清楚,剛剛您做出的決定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