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那猴兒酒還有沒有?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喝它個痛快!”張湖畔一手抱著柳霏霏,一手拍著雲峰道長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之情洋溢於言。
“有,有,正準備找老弟你呢!”雲峰很享受張湖畔這樣真摯率性的邀請,一邊連連應道,一邊嘴角不易覺察地流出了一絲晶瑩剔透的液體,看來是想起了張湖畔烹飪的佳肴了。
柳霏霏好奇的打量著跟爸爸勾肩搭背的邋遢道士,心裏冒出來的想法竟然跟當初的胡馨一樣,咦!爸爸怎麼跟這麼不講衛生的人勾搭在一起,回去一定要告訴媽媽。
柳霏霏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雲峰,雲峰感覺很是可愛,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竟然破天荒地笑著對柳霏霏說道:“來,小霏霏,大伯抱抱!”
雲峰這話一出,張湖畔、枯葉、枯竹頓時狂汗。兩千多歲的人對著一位五歲的小女孩說,大伯抱抱,怎麼聽怎麼別扭。雖然狂汗,張湖畔內心卻是感動無比,這雲峰的身份在修真界中尊貴無比,別說五歲的小女孩,就算是五百歲的老太婆他也懶得看一眼,如今竟然肯如此屈尊,柔聲地討好柳霏霏,那還不是因為張湖畔的緣故。
可惜柳霏霏根本不賣這個情,她哪裏管你是什麼兩千多歲的高齡大伯,一聽雲峰這麼說,兩隻小手一陣亂擺,頭搖得賊快,回答得賊絕,“霏霏不要大伯抱,大伯不講衛生!”
兩千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一位五歲的女孩當麵說不講衛生,雲峰的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尷尬,再尷尬,臉紅,再臉紅。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雲峰一定會一頭鑽進去,不過他似乎忘了自己有土遁之術,沒縫也是可以鑽的。
這湖畔老弟家裏出來的家夥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連個小女娃的嘴巴都這麼犀利刻薄。
張湖畔和枯葉三人看著雲峰紅的跟辣椒似的老臉,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裏那個狂笑,這天下敢如此說雲峰的估計就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苦忍著內心的狂笑,張湖畔綁著張臉對霏霏說道:“小霏霏怎麼可以這樣跟大伯說話,要有禮貌知道不?”
“哦,可是他真的不講衛生啊,爸爸。”小霏霏應了一聲後,又悄悄附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張湖畔再次狂汗,雙眼悄悄地瞄向雲峰,隻見雲峰正不時地用手擦著額頭,這天是有夠熱的!。
“想笑就笑,看你們憋得那麼痛苦,這天下也就你老弟家的人敢這麼跟老道這樣講。”雲峰看張湖畔幾人憋得痛苦,反正臉已經丟得不能再丟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哈,哈!”張湖畔再也忍不住狂笑,雲峰的身份再尊貴,在張湖畔的心裏卻永遠隻是情深意重的兄弟,跟自家兄弟嬉笑打鬧應該是再正常不過了。
張湖畔這一笑可苦了枯葉兩人,他們的身份可不比張湖畔,就算雲峰再怎麼丟人,他們也不敢當著雲峰的麵如此放肆地笑這天下第一煉器陣法大師。
“咯,咯!”見老爸再笑,小霏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爸這麼開心,不過也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眾人一起狂笑,笑聲在幽靜的山穀中回蕩。
玄武仙境中,柳熙珍在焦急地等待著去解救女兒的張湖畔,眼淚不時在眼眶裏打滾,她的身邊是一中一外的絕代美女,正是被金牛從香港接過來的宋玉琳和被張湖畔留下來的莘蒂。
“熙珍姐,你不用擔心,湖畔他是神仙,一定能將霏霏救回來的。”宋玉琳輕聲安慰道。
“對呀!湖畔他一定能將霏霏救回來的。”莘蒂也柔聲附和道。
“謝謝你們!”柳熙珍低聲感激地說道,從自己到這裏開始,宋玉琳和莘蒂就一直在陪伴著她,安慰著她,沒有一絲因為她是張湖畔的第一個女人而絲毫吃醋,或者因為她已是一位女兒的母親而貶低她,這讓一直有點自卑和不安的柳熙珍心裏感激不盡。
“快看,湖畔回來了!”莘蒂驚喜地叫道。
柳熙珍抬頭望去,果然張湖畔抱著柳霏霏從山上飛飄而下,旁邊還有一位素未謀麵的邋遢道士,身後跟著兩位見過麵的武當弟子。
“畔,霏霏!”柳熙珍的眼淚如珍珠滑落,揮舞著手臂向從天而降的張湖畔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