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一百二十名摩尼傳功師之後,趁著夜弼溜達到盤媸奴的房外,敲響房門。
“……是你?進來吧!”盤媸奴清冷的聲音傳出房門。
李弼推門進去,看見盤媸奴端坐在榻上,七彩繽紛的絲蠱蠱神在她麵前飄蕩著。
給幾千人下絲蠱不累?”自從離開南詔後,李弼和盤媸奴就很少話,這時起來,不免有些尷尬。
“普通的絲蠱,戰鬥一次就會損失上萬隻,有蠱神在,還累不死,將軍您有心了!”盤媸奴語言雖然恭敬,但裏麵的意思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李弼訕訕的在榻邊胡椅上坐下,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媸奴……如果你不喜歡跟在我身邊,不要勉強,你不欠我什麼,如果,如果你回去南詔,我可以讓你做盤王寨的盤姥姥……”
盤媸奴眼睛一瞪,流露出幾分恨意,李將軍對盤連琨不放心麼?想讓我幫你控製盤王寨?!將軍好算計什麼時候把我扔回去?!”
李弼張口結舌,他隻是因為恢複完整正常的魂魄後,對盤媸奴有些過意不去罷了,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算了,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我需要你奴有沒有考慮過,讓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重新……重新相處?……這樣下去雙方都不舒服不是?”
盤媸奴坐的穩穩的身子不禁一動,輕聲冷哼道:“憑什麼!……”
李弼一笑,屁股一挪,徑直坐到盤媸奴身邊,扳著手指道:“你看啊,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送你們王子回南詔,然後你來截殺我,反而被我擒下了,這沒錯吧?我也沒怎麼對你吧?然後因為我有衍蟲,你請我去盤王寨,沒錯吧?當然,這中間我騙了你一次,給你的一部分衍蟲並不歸你控製,這是我的錯!進入盤王寨後,我聽你的,殺掉了盤玉琨,沒錯吧?因勢利導引來摩尼教人,隨後保護你躲過幾次盤蟸的暗殺,最後打敗盤王蜈蚣了,你打賭還輸給我,在這些事中間,你唯一受委屈的地方,就是被我們雙方利用,但是,我似乎曾經把這裏的道理在事發之前就給你講明白了,不是嗎?現在想來,我李弼,似乎……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一口氣完,李弼坎坷不安的看著盤媸奴,實話,他心裏知道自己話太直接,對錯之間不留餘地,這樣對方就很難接受,盤媸奴不定會當場發飆。
果然,盤媸奴雖然身體沒動,可是明顯的兩腮鼓起,眼眶發紅,卻又無話可,李弼的過程都是事實,李弼是曾經利用她,但那不是單方麵的,隻能算是將計就計而已,而自己何嚐沒有利用李弼?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和他鬧別扭?
李弼此時的心情很緊張,比麵對行劫使的時候都緊張世”的時候,那個幾乎全虛擬的社會中,李弼是一個很宅的人,加上年紀不大,還沒談過深入的朋友,後來回到史前社會,自然不會對渾身體毛的原人產生什麼興趣,而從墓中醒來後,也沒有和哪一個女人真心交流過,可以,眼前的盤媸奴,是李弼第一次認真交流的女人。
長出一口氣,李弼坦誠的道:“媸奴,今既然話已經到這個份兒上,我就索話全了,憋著一半兒沒有好處!我們倆個之間,根本不上誰欠誰!我們是一樣的!我們對對方都有過不光彩的念頭,隻要有這種念頭,就沒有做多做少的分別!所以,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歉意,你也不該對我有任何歉意!從離開盤王寨後,你一直怨我,我仔細琢磨了很長時間,無論從理是從感怨我的同時又跟著我,而且還在不斷的幫助我的原因……我想,你應該,還眷戀著,被我保護的感覺,而我,也很眷戀保護著你的感覺!”
盤媸奴神sè一動,卻還是沒有動彈,臉上的委屈不經意間轉化成倔強!
李弼突然向盤媸奴挪近了幾分,盤媸奴好像受驚的白兔一樣,閃身一躲,可她哪裏有李弼速度快?李弼的雙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回榻上,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你之所以心情鬱暗,是因為自己心中的矛盾,你想和我在一起,卻無法原諒這份感情中的功利,不是嗎?我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