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傷都得治(1 / 2)

混亂中回到了房間,身體一著床,渾身頓時像散了架一般,酸軟、疲憊,還有尖利的疼痛一齊湧了上來,脖子上那道小傷,反而微不足道了。[]

眼前有幾張熟悉的麵孔交替出現,若薇大驚小怪的呼聲,錦娘擔憂的歎息,還有淩奕怒意和擔憂交替的臉。我閉上眼,懶得再搭理他。

一陣翻箱倒櫃的響動傳來,淩奕沉聲道:“冰肌露在哪裏?”

錦娘忙道:“是小姐收起來了!”

一雙溫暖的手探到我懷裏新縫的小袋子裏,我一急,忙睜眼查看,是錦娘。也隻有她才知道我在常穿的幾件衣服內縫了這樣的小袋子。

“別,太浪費了!”我忙出聲阻止。那可是我留著以後保命用的,用來治這小傷,心疼啊!

淩奕瞥了我一眼,接過錦娘手中的小瓷瓶,拔開蓋子。他不會想親自給我上藥吧?我驚恐地瞪著他。

錦娘尷尬道:“堡主,還是讓我來吧,若薇打水去了,得先將傷口的泥沙清理了。”

淩奕怔了半晌,才沉聲道:“你為何總是這麼強?你如果要這個藥,我改天再尋一瓶給你。”說完這才將藥瓶又交回給錦娘,轉身出去了。

我鬆了口氣,根本沒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半撐起身子和錦娘商量:“錦娘,這藥太金貴了,還是換一種吧。”

“小姐,還是順著堡主的意吧,你知道的。”錦娘歎了一聲道。

我失望地躺回床上。碰到背上地傷。讓我皺起眉。唉。終究這身體不由我做主啊!

我閉著眼。任錦娘用溫熱地巾子清洗我渾身地擦傷。一絲絲深入肌理地疼痛傳來。我咬牙皺眉忍著。

“小姐。疼嗎?”錦娘小心翼翼地輕聲問。

“疼。怎麼不疼!”我低歎道。不過再疼也及不上心疼啊!

“唉。也不知堡主為什麼要帶你去議事廳!”錦娘輕聲埋怨道。

“是啊。將我關起來不就得了!”心裏地委屈讓我忍不住輕嘲。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錦娘忙解釋。

“錦娘,我不是說你!”我回憶著今晚的經曆,淩奕為什麼要帶我去看這場戲?是想提醒我,不要輕易接近著芙蓉堡的其他人嗎?否則這奸細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知道我見過芙蓉膏的提煉場,是怕我向別人泄露他的秘密?

不過真想不到,那個平日裏溫文爾雅,眼神清澈的費青雲,竟然會是內奸,不對,他不應該叫內奸,叫臥底更貼切吧,堂堂赤鷹莊的少莊主,竟然自降身份來這芙蓉堡做個小小的門客。這芙蓉膏的吸引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想起費青雲臨走前對我說的話,讓我很是納悶,他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好?一定會回來帶走我?難道是因為我救了他?會是這麼簡單嗎?我那根敏感的神經又開始作怪了,一個人平白無故地對你好,總會有原因,天上可沒有餡餅會掉下來,難道他喜歡我?我立即否定了自己花癡的想法,忍不住對自己弱智的解釋嗤之以鼻。那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我真遇上好人了?但他明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芙蓉堡的堡主夫人啊?又不是賣身為奴,受盡折磨的小丫頭,需要他搭救,為什麼?

腦子裏完全理不出頭緒,算了,如果他真要來救我,就直接問他好了。傷口上有涼涼的東西抹過,熟悉的幽香傳來,我心疼著那小小的一瓶冰肌露,困頓襲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我都老老實實地在房裏待著。淩奕一直沒有對我那晚的表現作任何評議,估計是我自己“做賊心虛”吧,總怕被看穿了。但是他這幾日每天來看我,都淡淡地不置一詞,才讓我心裏稍定。

他仿佛忘了那晚和我的針鋒相對,我也不願再主動去打破這種表麵和睦的狀態,但是他每次看到我的時候,眼神都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透露著他的情緒,反而帶了一些探究和疑惑,所以才讓我總是忐忑的猜測他是不是看穿了我那晚的意圖,如果一旦讓他確定我想逃走,不顧一切地將我拘禁起來,那我原本的逃跑計劃就泡湯了,打草驚蛇的結果無疑是恐怖的,我有些後悔自己那晚的衝動,如果失去了以後所有的機會,我就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我的話有些刻薄,但是對我來說,再一次被他換魂,或者他根本就找不到一具可以將我換過去的身體,那都是我的末日。ashu8雖然這段時間,我更深入的開始了解他這個人,發現他並不如我當初想象的邪惡,並且對他產生了或多或少的同情,但我卻不敢將自己的生命和未來交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