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呼救一邊把他往身上扛,可是她身板太小,力氣有限,怎麼也沒辦法把他背到背上。
莫言在一處牆邊,冷眼盯著這邊,眸光閃動間,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好一會兒,他突然伸出左手,手中一柄寒光四溢的短箭直直地對準張豐年,仿佛下一刻,那支短箭就要脫手而出。
正這時,一個太醫打扮的人身後跟著幾個宮廷侍衛來到珍兒身邊,恰巧擋住了張豐年,莫言隻能放下手,淡漠的望著這一行人,沉思了片刻,他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姑娘,他怎麼傷成這樣啊?”
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珍兒抬眼一看,一個清秀的男子正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
珍兒看清這人是太醫,頓時急急道:“他是太監總管張豐年,受了很重的傷,求你快救救他!”
男子一聽,不由得皺眉:“冒充總管可不是小事,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
“我真的沒有冒充,我是雪貴妃娘娘的宮女,他真的是張公公!”珍兒急得語無倫次,焦急的證明著自己的身份,希望他們能幫幫忙。
年輕太醫微微一怔:“你是雪貴妃的宮女?”
“是,我是!”
“好吧!”年輕太醫點頭,對身後侍衛道:“各位幫忙,把傷者抬到前麵那個飯館裏去!”
珍兒感激涕零的道:“謝謝謝謝,太謝謝你了!”
年輕人不在意的笑道:“不用客氣,我是太醫院的寧揚。”
見珍兒不解的眼神,他有幾分不好意思:“對了,我你當然不認識,我老師徐太醫你自然認識吧?”
珍兒眼睛大放光彩:“嗯嗯,多謝寧太醫!”
若雪鳶匆匆來到禦花園一處隱蔽的地方,此時若天遠已經站在了那裏。
四周高低花圃依偎,恰巧讓地方成了一個不太讓人注意的陰暗角落。從這裏望去,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的人,可其他地方的人看過來,卻隻能看到草草木木。
她也不拖泥帶水,急急問道:“爹,你有什麼事?”
若天遠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鳶兒,你究竟喜歡秦王還是皇上?爹要一個實話!”
若雪鳶被她嚴肅的氣息所感染,當被問到這個話題,她的心裏並無一分羞澀及扭捏。隻沉思了片刻,她便說道:“我喜歡百裏長風!”
若天遠欣慰的笑了:“好,竟然這樣,爹就放心了,現在,如果有人要對付他,你會保護他嗎?”
“爹,你這是什麼話?”若雪鳶頓時有種啼笑皆非之感,哪次百裏長風保護她,百裏長風哪需要她的保護啊。再說,堂堂一國之君要是淪落到受一個小女子的保護,不僅是皇帝本人之恥,更是整個國家之恥。
如果一個國家,連保護皇帝的能力都沒有,那這個國家還怎樣屹立在世?
而她相信,要是若天遠這話讓百裏長風聽到,他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一怒之下殺了他都有可能。
即使是在若雪鳶原來的社會,如果一個男人聽到自己需要一個女人保護也會很憤怒。又何況在這樣封建的社會,像百裏長風那樣驕傲的君王?
見若天遠無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若雪鳶斂起表情,認真的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現在有人要害他?”
若天遠轉過身,仰天歎道:“皇位啊,讓曆朝曆代多少手足相互殘害啊!”
若雪鳶的心嘭嘭跳個不停,難道百裏天行準備下手了?
“我要去西北了,這一切,都跟秦王脫不了關係。從西北兵變到現在,他的目的到如今已經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