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委屈的嘟嚷道:“可是主子,皇上也沒有寵幸你啊,怎麼能讓皇上去寵幸別的妃子?若是讓淑貴妃她們懷上了龍種,你的地位豈不是要受到威脅?”
“那你是想讓我快點把百裏長風撲倒是嗎?”若雪鳶含笑睨著她。
珍兒臉一紅,這些天來,她已經逐漸習慣了自家娘娘奇怪的言辭,不過聽到她直呼皇上的名諱,她還是變了臉色:“娘娘,你不能夠直呼皇上的名字的,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了是要被殺頭的大罪!”
若雪鳶白眼一翻,不再理會她,飛快的走出大殿。
“娘娘你去哪裏?”珍兒趕緊追出去,卻哪裏還有若雪鳶的人影?她苦著臉轉過身,差點撞上一個人,定睛一看,不是百裏長風是誰!
她頓時嚇得全身一抖:“皇……皇上……”
“她這是要去哪裏?”
“奴婢……也不知。”
珍兒生怕他一發怒,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就連跪在地上的膝蓋都隱隱地顫抖。
沒想到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走進了殿內。
阮妃從淑貴妃的宮中剛出來沒幾步,一個黑影兀的出現在她麵前。
身後的兩名宮女低呼一聲,但卻沒有因些而慌亂地尖叫。
來人似乎也認識阮妃,冷漠的道:“主子讓我帶你去見他。”
如果若雪鳶此刻在這裏,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一定聽得出來,這個人就是當初那個她不小心遇到的刺客!
然而阮妃卻隻是點點頭,轉過身對兩名宮女道:“連紫,連香,你們先回去,如果有其他宮的主子來找本宮,就說本宮睡下了,任何事情等明日再說。”
連紫連香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恭敬的回了聲是便率先離開。
“你知道主子見我為了何事嗎?”阮妃皺著眉,淡淡地問。
那黑衣人話也不多,隻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然後他帶著阮妃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原地。
這黑衣人對皇宮似乎極為熟悉,一路上躲開了皇宮近衛軍的巡察,很快躍出宮牆,帶著阮妃向東南方一座恢宏的府邸而去。
月黑風高,夜鶯如泣。
秦王的府邸內一片靜謐,就連燈火都隻有廖廖幾隻,顯得格外淒涼和陰冷。
但在這一片黑暗府宅裏,卻有一處燈火通明,一個修長的影子隱約映在窗戶上,隔著一層牆,卻仍然擋不住那一抹雪蓮般的孤傲與寂寞。
突然一陣風聲起,黑衣人與阮妃從房頂上躍下,急步來到這個房間外麵。
黑衣人恭敬的對著那抹影子道:“王爺,人帶來了。”
“進來吧。”清冷的聲音響起,阮妃的眼中不禁冒出一絲急切與火熱。
兩人推門而進,便看到百裏天行正斜斜的倚著檀木書桌,絕美的俊臉上在看到兩人時隻是輕輕扯了扯嘴角。
阮妃恭敬的叫了聲:“主子。”
百裏天行輕笑,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原來你還知道本王是你的主子。”
阮妃心中一顫,立即跪倒在地:“泌阮不知何事惹主子生氣,請主子恕罪。”
百裏天行一步步走到她麵前,緩緩蹲下身,溫言道:“把頭抬起來!”
阮妃依然抬起了頭,卻瞬間被他捏住了脖子,頓時隻覺得呼吸難受,空氣漸漸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