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尚書大人,您,您可千萬不要怪罪!”錢嘉頓時哭喪起了臉,連連對費老頭求起情來。擋誰不好,偏偏擋了這麼一個頂頭上司!這不是要人命嗎?
“沒事沒事,我可以進去了嗎?”費老頭又問道。
“當……這個,您……您稍等!”錢嘉本想直接說“當然”,不過,經過這一會兒,他也清醒了一些,想到麵前這個老頭的身份隻是自己說的,還沒有得到真正的確認,所以,他還是不敢隨意放費老頭進去,這可是失職,衙門裏麵如果有哪個大人隨口說上一句,他的門官也就不用做了。所以,急中生智之下,他撂下一句“稍等”,然後撒腿就朝衙門裏麵跑,找上官報信去了。
……
“不知道尚書大人親臨,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阿靈阿本來正在理藩院衙門裏麵會同一些屬下商議事情,聽到下麵人的通報,費迪南來了!可是吃驚不小!要知道,自打接任理藩院尚書一職之後,費老頭就一直沒跟理藩院這個衙門有過什麼真正的交集,隻是空有一個尚書的名頭罷了。哪怕是被調來京城之後,也是一直繞著養心殿轉,從來沒有到過理藩院的衙門。所以,身為理藩院侍郎,名義上雖然隻是個二把手,可阿靈阿卻掌握著這個衙門的真正大權。可是,現在費老頭卻突然來了!幹什麼來的?難道是想來奪權?那不是讓他阿大人難過麼?可是,現在的費老頭在整個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物榜上也算是排名靠前的一號,他阿靈阿縱然位高爵顯,親貴非常,也絕對是碰不過的!所以,隻得出來迎接費老頭。
“嗬嗬,諸位大人客氣了!費某隻是一時興起,想過來看一看罷了,大家不用這麼隆重!”
理藩院轄旗籍,王會、典屬、柔遠、深遠、理刑六司和滿漢檔房,司務廳、當月處、蒙古處、內外館、銀庫等有關機構,分掌爵祿、朝貢、定界、官製、兵刑、戶口、耕牧、賦稅 、驛站、貿易、宗教等各項事務,除了尚書和侍郎之外,其餘還有郎中、員外郎、堂主事、主事、筆帖式等一大批官員,這些人聽說一直空領著尚書位子的費老頭來了,也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討好的心理,立碼都趕了過來,險些把衙門口堵死。
“尚書大人您這是什麼話?您是咱們理藩院的尚書,又是頭一次來衙門,屬下們前來拜見是應當的。……其實,您來的也是正好。屬下等人正好遇到了幾件煩心事,正想找您請教請教呢!”阿靈阿看到這麼多人都出來迎接費老頭,心頭不喜,於是,便想到了最近遇到過的一個麻煩。
“嗬嗬,請教談不上!有什麼事阿大人盡管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就是!”費老頭笑笑,帶著阿靈阿向理藩院裏麵走去。一切都很自然,就像他本來就是這裏的“老大”一樣,雖然在名義上他本來就是!
“尚書大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南海水師提督萬正色呈上公文,說是呂宋土人鬧事,既相互攻伐,也襲擊移居過去的大清百姓,想讓我們派些司員過去幫忙管理一下。不知您以為該當如何?”阿靈阿問道。
“這個……咱們藩院不是常派司員,筆帖式常駐少數民族地方,處理特定事務,定期輪換的嗎?萬正色提的這個要求並沒有什麼過份之處,提請皇上,允了不就成了?”費老頭隨口答道。
“嗬嗬,”阿靈阿稍帶些得意地看了一眼跟在周邊的那些官員,看到有幾個司員和筆貼式已經腳底抹油,其他的一些官員看向費老頭的眼神也開始帶上一些不怎麼友好的色彩,心中暗爽,遂又接著答道:“ 尚書大人,不是屬下等不樂意,關鍵是咱們諮詢過六部,六部的人說呂宋是蠻夷之地,不比中華,便是派了官員過去,也不好管理。所以,這事就擱了下來!可是,前幾天萬正色又派人來摧……”
“這樣啊!”費老頭停下腳步,拈著胡子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萬正色,不用管其他的,隻用一招就成了!”
“什麼招?”阿靈阿和其他官員都不自覺的伸長的脖子。其實,萬正色所提了要求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使其不能付諸實施,那就是理藩院的官員都不願到南海的蠻荒野島上去做事!阿靈阿曾經為了交好萬正色這名大將,派過兩個司員,可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家夥不情不願的走了之後,跑到半路居然又回來朝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弄得他十分煩惱。現在,聽到費老頭居然有不用派人就能解決事情的法子,他也禁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殺!……凡是不服王化者,殺!凡是犯我大清子民者,殺!凡是不遵朝廷律令者,殺!……反正就是一句話,敢跟我大清做對者,無論是什麼人,就隻有一個字:殺!殺到他們服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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