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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怎麼著火了?”
於中和蘇完還沒有走到那尼布楚的“大”劇場,於中就發現不遠處開始冒起陣陣黑煙。
“……不好,那兒是劇場!”蘇完也看到了黑煙,略一停頓就叫了起來,然後,顧不得跟於中打聲招呼,立即就拍馬向前趕去。
……
“大人,那兩夥人打架,還燒了咱們的劇場……”蘇完和於中離著劇場已經沒有多遠,不過,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鍋亂粥。劇台已經燒著了,火勢越來越大,可是,卻沒有人去救火。因為劇台周圍,一百來號人正在抽刀幹架,打得還挺凶,都見血了,有幾個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兒。……雖然尼布楚的兵將不少,可是,這種貌似“拚命”的事是沒有人願意隨便摻和的,事不關己,又沒個指揮,更兼不認識拚鬥的都是些什麼人,所以大多都隻是和那些來看表演的觀從以及本應表演的演員一樣,躲的遠遠的看著。可是,由於先前建的急,這個劇場的結構都是木質的,如果再不救火,肯定要燒完了。
“都給老子住手,你們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再打老子挨個砍了你們!”蘇完看著這個場麵,氣得大聲叫道。葉塞尼婭是他的情婦,雖然劇場不屬於吉卜賽人,可今天的表演卻是這些人的。現在全被這群人攪了,他豈能不怒?
“媽的,哪來的混帳玩意兒?跑你爺爺跟前叫喚個屁呀?”一個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喝著茶的家夥聽到蘇完的叫聲後,反唇相譏道。
“你是哪來的東西,竟敢跑尼布楚來撒野?”蘇完聽到這人的話,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頓時大怒,立即抽出佩刀,用刀尖指著對方喝問道。
“尼布楚怎麼了?難不成這還是金鑾寶殿,不能打架見血不成?小子,你他媽的居然敢拿刀指著老子?你知道老子是什麼人?”那人竟絲毫不在意蘇完的威脅,隻是冷笑道。
“老子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馬上叫他們住手。”蘇完又怒道。
“我的兄弟一見血就容易犯暈,停不下!”那人冷笑道。
“停不下?哼,那老子就先擒了你再說!”蘇完怒哼一聲,猛得從馬上躍下,一刀就朝那人劈了過去。
“老子怕你?”見蘇完揮刀劈了過來,那人也不示弱,抽刀架住,冷哼一聲,抬腿朝著蘇完的小腹就是一腳,蘇完閃身躲過,反手一刀劈回,就這樣,兩人就你來我往的鬥了起來。
……
“於軍門,這是怎麼回事兒?”
蘇完加入到戰團並沒有能改變什麼,不過,尼布楚的駐軍趕來的速度也不慢。帶頭的將領是跟過於中的,見到於中正在場外看著,自然而然地就先向他問了起來。
“不知道。……先把動手的人都分開。誰敢反抗,剁了他的腿!”於中陰沉著臉說道。
“喳!”帶兵的將領躬身應了一聲,立即帶著士兵衝進了戰團。
……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家夥很顯然並不是什麼死硬派,見到尼布楚的駐軍衝過來了之後,立即就迫開蘇完,然後,居然就老老實實的棄刀受縛了,而且,他竟然還沒忘記招呼自己的手下。而跟他們動手的另一批人也是一樣,也是在駐軍到來之後立即就停手了,“遵紀守法”的很。最後,於中讓人把那些小卒子都押起來,隻是單獨把兩個領頭的拉出來開始審問。至於劇場,燒沒了一大半兒,肯定是要重建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哪來的?跑到尼布楚幹什麼?為什麼相互動手?”
“你是誰?憑什麼問老子話?”兩個帶頭的,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家夥長得有些瘦,另一個稍壯,不過,兩人雖然被抓了起來,卻依然是一副囂張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把問話的於中看在眼裏的意思。
“他媽的,你們狂什麼狂?信不信老子先給你們一百殺威棒試試?”蘇完見到兩人的樣子,怒道。
“哼。一個小小的步軍協尉,跑到老子麵前逞什麼能?要不是看你是本地人,就憑你那兩手狗屁刀法,老子早送你歸西了。……行啊,你不是想問老子是什麼人嗎?告兒你也無防,老子是烏裏雅蘇台將軍,納爾蘇王爺麾下,現任佐領,名叫劄庫塔。你去打聽打聽吧!”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家夥冷哼一聲,說道。
“老子景格禮,也是烏裏雅蘇台的兵,現任護軍參領!”另外一個帶頭的家夥也跟著報上了名號。
“烏裏雅蘇台?媽的,你們烏裏雅蘇台的人居然跑到我們黑龍江來鬧事,好啊,我看你們平郡王怎麼跟我們朋將軍交待!”蘇完先是一愣,接著怒聲叫道。尼布楚的位置雖然靠近滿洲,以前卻並不屬於黑龍江管轄,隻是後來因為莫睛詐了費要多羅那俄羅斯老頭一回,把貝加爾湖等大片地區都給劃到了清朝境內,這才暫歸黑龍江將軍轄製。後來,烏裏雅蘇台將軍府建立,統轄外蒙軍政,可是,由於朋春這個黑龍江將軍先一步把貝加爾湖到尼布楚的轄權給摟到了手,所以,烏裏雅蘇台的管轄範圍隻能向西擴展。雖然庫倫、科布多以及烏裏雅蘇台這幾個城市本身就是中原與西部商貿往來的中轉重鎮,可是,這幾個地方的油水都還比不過尼布楚,所以,烏裏雅蘇台將軍納爾蘇對此事一直眼讒的很,沒少跟朋春爭。不過,雖然納爾蘇身上有平郡王的爵位,朋春卻也不怵他,兩人的爭執也一直沒什麼結果。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回烏裏雅蘇台的人居然跑到尼布楚幹起仗來了,雖然他們是自己人開打,可是,燒的卻是尼布楚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