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人受到了一陣毒打之後,紛紛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了解了情況之後,於中便立即下令全軍分為兩隊,一從陸路,一從水路,朝著位北海道最南端的鬆前藩治所,福山城開去。
……
“軍門,沒有兵部調令,你這可是擅自動兵攻打他國。”隆科多覺得於中的表現十分冒失,忍不住提醒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這是他們先犯的我。……哼,居然敢意圖殺害我麾下士兵,這口氣我豈能忍得下?別說一個小小的鬆前藩,就是他日本的幕府將軍親自來了,我也要討回這筆帳來!”於中冷哼道。
“將軍,您這麼做,如果被朝廷知道了,會被問罪的。”隆科多勸道。
“出事?哼,被人打了難道也不還手?哪個兵部的官員膽敢亂說話,我先彈劾他一個‘喪權辱國’!”於中硬梆梆地答道。
“這……”喪權辱國?隆科多險些被氣到。在他的概念裏,幾個小兵被人追趕了一陣根本就連芝麻大點兒的事都算不上,又沒出人命!何況這隻是鬆前藩的將領私自的行為,隻要派人去找那個鬆前藩的家主,讓對方道個歉就已經要回麵子了。可是,於中居然為了這麼一件小事不惜挑起兩國之間的兵革之事,還要反告阻撓他的人“喪權辱國”,這明明是故意混淆事聽。可是,看現在於中的樣子,很顯然是鐵了心要打那個鬆前藩了,他可不想為這事惹對方不高興,反正責任也輪不到他來背,所以,幹脆悶聲發大財。
而隆科多不出聲,其他的“外人”也就都懶得說了。消除了隊伍中的不和諧之後,海參葳的軍隊一步步逼近那個福山城。由於於中並沒有讓部隊隱蔽行跡,所以,很快的,蝦夷地突然出現了一隻來曆不明且實力強大的軍隊的消息就傳到了鬆前藩現任家主鬆前恒介的耳朵裏。
鬆前恒介為人比較平庸,所以,他並沒有覺得這支突然出現的軍隊對他有多麼大的威脅。雖然鬆前藩的許多家臣都分散到了蝦夷地的各處,可是,在治所福山城極其周圍,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已經有了將近兩萬居民。雖然大多數都隻是平民出身,武士少得可憐,可是,他相信他依然能夠以這些人為基礎,組織起一隻兩千到三千人隊伍。到時,以數倍於敵軍的兵力,就算是打不過,據城而守總能行了吧?
這麼著打算好了之後,鬆前恒介的心就更加篤定了。他很快就下令自己那些留在福山城的家臣開始行動。一麵將那些百姓收攏到城裏,一麵開始組織足輕軍隊!以圖跟於中的部隊相對抗。
可是,事實是殘酷的。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向鬆前恒介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那些打算都隻是“一廂情願”。
海參葳兩路“大軍”到來之後,倉促組織起來的四千足輕被一排排的火槍輕易打散,之後,於中也沒有讓從陸路上的士兵們出擊,隻是命令“海衛一”來了一次齊射,把福山城靠海一麵城牆給轟了個幹淨。……當然,如果那能被說成是城牆的話!
接下來,鬆前恒介正苦於不知道該繼續堅守還是出城投降的時候,於中卻不再繼續攻城,而是選擇了圍城。
這麼一來,鬆前恒介就更苦了。
先前,為了“保護”自己的屬民不受到戰事的傷家,鬆前恒介把自己屬下的所有人都收攏到了城裏,可是,於中這一停步攻城,戰事往後一拖,福山城裏的糧食就不夠吃了。雖然此時的北海道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不產糧食了,可是,福山城裏依然沒有多少餘糧。所以,沒過幾天,福山城裏就亂了起來,而鬆前恒介和他的那些家臣卻根本無法壓製這種騷亂。於是,到了最後,不用於中喊話,鬆前恒介就自己走出城池向於中投降了,接著,就是海參葳軍隊入主福山城。
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順利與輕鬆,把本來還想看於中出回糗的隆科多等人給弄了個目瞪口呆。
不過,這還隻是前戲,事情的發展之快,轉折之快,在讓隆科多等人驚訝的同時,根本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一開始,鬆前恒介由於受到了於中的威逼,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被迫答應了以一兩銀子的代價出售自己領地的石狩灣一帶給大清帝國(石狩灣有北海道最大的不凍港城市劄幌),並且同意大清帝國海軍在自己的領地內巡遊的條件;而沒過一天,他的態度卻突然由被迫變成了主動,因為於中表示願意帶他的一個兒子到海參葳,並且派人將其送到北京去晉見康熙皇帝,以期能夠獲得清朝的封號;之後,鬆前恒介再次在於中的利誘之下,表示出了願意成為大清帝國藩屬的意願;再接著,鬆前恒介又接受了於中授予他的大清帝國滿洲水師“北海道守備”一職,並且接受了於中送給他的十門火炮和三百發實心炮彈,此外,還有於中轉贈給他的康熙賞賜下來的三萬兩銀子。
最後,於中在石狩灣選好了建港地點,在那裏留下五百精兵和一艘戰船就離開了,而鬆前恒介在那之前就已經派人通過津輕海峽到達了本州,去那裏招募勞力和失業武士。他這麼做,一方麵是為了幫於中征集勞力建造海港,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擴張勢力。
而鬆前恒介的這些所作所為,在不久之後就引起了與鬆前藩隔海峽相望的津輕藩的注意。(沒找到當時的日本地圖,隻好用了日本戰國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