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戰?雷總兵,你……?”於中一怔,有些詫異的朝雷如問道。
“嗬嗬,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雷某不才,承蒙皇恩,受命組建直隸水師。”雷如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傲的說道。
“直隸水師?……噢,那可就要恭喜雷大人,不對不對,應當是雷軍門了。”於中先是一驚,接著又朝雷如拱手賀道。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他的心裏卻在大敲悶鼓,雷如是陸軍將領,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打仗,突然間被提拔成直隸水師提督,負責京畿海域的防衛,這不是亂彈琴麼?這跟把北京直接送到敵人的嘴裏有什麼區別?
“於軍門可莫笑話我了。其實,直隸水師雖是拱衛京師之用,朝廷卻不打算弄太大的規模,所以,雷某依然還隻是個總兵,不是提督!”雷如又有些訕訕地笑道。
“那也一樣啊。天津總兵的職位恐怕還是你雷大人的吧?”於中問道。
“嗬嗬,皇恩浩蕩,雷某羞愧啊!”雷如笑笑,可臉上卻又變幻上了一副自得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學過川劇。
“是嗬,皇恩‘浩蕩’,負責拱衛京師的兩大總兵重任都交給了你雷大人,嘖嘖,於某真是羨慕不已啊!”於中看著雷如的臉色,也擺出了一副羨慕,並微帶一絲嫉妒的表情。
“哪裏哪裏,還要於軍門多多指點才是!”雷如又說道。
“好說好說!”於中答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還要於軍門多多幫忙啊!”雷如接著說道。
“哦?什麼事?”於中隨口問道。
“皇上前兩天下了道旨意,讓卑職從海參葳水師之中篩選一些精兵強將以塞直隸,並且,還要於軍門分一批戰船暫時供給直隸水師使用!所以……”
“什麼?”
……
上了岸,於中沒有答應雷如的邀請,顧不得一路勞頓,直接就騎馬趕到了北京。
分兵,分兵,再分兵……
康熙這是打劫,是想把他的“家當”全都分幹淨啊!
所以,他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非得馬上找康熙把事情問個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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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真的和老大勾搭到一起了?”
於中快馬加鞭的來找康熙問話的時候,紫禁城的毓慶宮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會議,在場的諸人,除了淩普、勞之辨等*鐵杆黨徒之外,還有被召回北京述職的徐祖蔭。
上一次在乾清宮朝會上的事情,讓胤礽感到了不小的壓力。老大跟他過不去很正常,可是,上一次的朝會胤褆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突出,反倒是從來沒被他放在眼裏的老八胤禩總是跟他過不去,三言兩語下來,再加上佟國維和胤褆的配合,打得他暈頭轉向。他當時氣得險些就當場失態。
“主子,據這兩天的查探,大阿哥和八阿哥兩邊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平常也不怎麼來往。尤其是大阿哥,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閉門謝客,很少出麵做事,跟以往大為不同啊。”聽到胤礽的問話,淩普答道。
“或許大阿哥是想讓拿八阿哥當刀使,自己躲在背後!”琦亮說道。
“這很難說。大阿哥的性子並不沉穩,最近卻突然變了個樣兒,著實讓人感到奇怪。”勞之辨說道。
“祖蔭,你怎麼看?”看到幾人親信手下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回答,胤礽又轉向徐祖蔭問道。對這個還不屬於*核心黨徒的江蘇臬台的才智,他還是有些信任的。
“主子,奴才以為,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去管大阿哥和八阿哥怎麼樣。您是國之儲君,自康熙十四年立為太子以來,如今已經過了二十六個春秋,根基深厚。所以,隻要不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他們就是聯合了再多的人也動不了主子您一根寒毛,事實上,哪怕就是皇上,也隨便動您不得!畢竟,您才是天下共認的儲君。何況,由此次事件之初皇上的表現來看,依然是十分看重主子您的,要不然,那麼多人都懷疑主子,皇上又怎麼會全都壓了下來,一點兒也沒有對此事進行訊問?由此,皇上對主子您的愛重可見一斑。”徐祖蔭躬身答道。
“嗯。說得有些道理。可是,我皇阿瑪的脾氣你們還不太了解。這件事那麼多人都懷疑我,他又豈能不懷疑?隻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才沒有出言問詢,這是給我這個國之儲君、給大清國、給朝廷留麵子,不過,不問就不代表他不會深究此事。如果哪一天我有了什麼紕漏,到時候不用老大和老八他們出麵攛掇,他也絕不會饒了我。所以,這次安徽鹽荒一事我決不能有任何的紕漏。……你在江蘇距離近,這件事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我最近都沒聽到什麼消息?難道那些鹽商就這麼認命了?”胤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