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掌領壽,宿,潁,亳,泗五州和鳳陽,臨淮,懷遠,虹縣,靈璧,潁上,霍丘,太和,蒙城,盱眙,天長,五河十三個縣,算得上是咱們安徽七府中,最辛苦的一位啊!”一見麵,池州知府陳以剛就拍了李鱗的一記馬屁。
“鳳陽府有這麼多州縣?這個……”李鱗先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接著,看著陳以剛和廬州知府張純修兩人驚訝的麵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腦袋,說道:“陳大人您真好記性,可比兄弟我強多了,這些我可都沒記住,哈哈哈……”
“……哈哈,李大人說笑了!”陳以剛和張純修兩人相互看看,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信沒信李鱗的話。
“兩位大人,您二位不辭勞苦,到鳳陽這片兒來找兄弟,可是有什麼事情?”李鱗又問道。
“這個……”李鱗問得太直接,這下輪到陳以剛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有話盡管直說便是!……”李鱗又道。
“我怎麼了?明明是你怎麼了嘛!你應當請我們喝茶,於聊天之時由我提出問題,你再回答,哪有一來就這麼問話的?……你真是個棒槌!”陳以剛看看李鱗,朝張純修使了一個眼色。
“李大人,請恕在下冒昧,聽說您跟咱們新任的撫台馬德馬大人關係不錯,不知可有此事?”張純修開口問道。
“哈哈,原來張大人你們是為了這個啊……這話說起來可就複雜了!其實啊……”李鱗說到這裏,把話音一拉,側眼見到陳以剛和張純修兩人都不自覺得伸出了脖子,這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跟馬大人就喝過一頓酒而已!”
“哦?李大人,僅止於此嗎?”陳以剛接著問道。
“那是當然,兄弟我是徐州人,以前從沒到過其他地方,馬大人人家也一直呆在滿洲,我們能有什麼關係?”李鱗說道。
“那為什麼馬大人會為令堂兄李蟠拖考達四個時辰之久?結果,還拖出一位狀元公來!”張純修又問道。
“這事兄弟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聽我那個堂兄講,馬大人這人好說話,人也好!他當時隻要一軟語哀求,馬大人就不好意思收他的卷子了……”並沒有覺得張純修的問話有些無禮,李鱗“煞有介事”地隨口答道。
“果真如此?”陳以剛募地站了起來,旁邊張純修的神色之中也有些興奮,不過,兩人的激動都隻是一瞬而已。
“啊!沒錯……”你們發羊癲瘋啊!不知道麵前這兩個知府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李鱗隻能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點了點頭。
“李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既然您與馬大人見過幾麵,還請多給我二人講一講當時的情形……”陳以剛坐下之後,又朝李鱗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因為老子認識未來的巡撫大人,來找老子敲木鍾的嗎?”情況怎麼不在預料之中?李鱗感到自己並不愚笨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了。
“李大人……”看到李鱗好像有些走神兒,陳以剛又叫了他一聲。
“噢……這個,陳大人,兄弟我跟馬大人真的是交情不深,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呀!……”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反正老子就不能讓你們套了話去。人得講義氣!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人家對我們堂兄弟不錯,還給我們老李家弄出個狀元來,所以,老子絕不能不知不覺被你們這幫目的不明的家夥給利用嘍!李鱗這樣想道。
“李大人您過謙了,還請不吝賜教!……”見李鱗不說,張純修便朝李鱗拱手一禮,求道。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呀!……張大人,陳大人,您二位一定要問,總得給兄弟說一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吧?”先探探你們的底。人要是行的正,自然不怕說實話!李鱗盯著陳以剛和張純修兩人的臉,接著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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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將軍,伊大人的車駕跟上來了!”
年羹堯正在等著穆爾察和斥候們的消息,後隊的士兵又來報道。
“知道了,讓後隊的圖爾哈將軍派兩個人過去接一下就是了!”年羹堯說道。
“喳!”
“將軍,你一路上對這個伊桑阿是不是太冷淡了點兒!”見士兵領命而去,嶽鍾麒又朝年羹堯問道。這一路上,年羹堯有太多的地方表現的與往常不一樣了,“變異”的實在是厲害!要是以前,雖然驕傲,可是,年羹堯應當是不會放過機會跟伊桑阿這種高官拉一下關係的,又不影響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