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了茵茵。她想茵茵一定會理解他們,也一定會懲治雲楣。說實話,茵茵聽到之後真的像是被人潑了一把冷水似的,心裏涼到了頂點。建寧也是滿臉驚愕的樣子看著玉珍,指責也不對,不指責也不對,正巧雲楣來給皇後請安。
雲楣跪在地上,看著茵茵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裏很爽。茵茵沒有開口讓她起來,她卻自己站了起來。
“雲妃,本宮沒有叫你平身吧,你怎的就自己起來了,真是不懂規矩?”茵茵冷冷地說道;雲楣淡淡地笑了一聲,那笑容依然偽裝地陽光無害的樣子。
“你還真是不要臉,竟然如此陷害我。”玉珍的情緒有些失控,衝過去直接扇了雲楣一耳光,抓住她的衣襟質問著。
“珍妃,你該感謝我不是嗎?何必在此裝好人,本宮早就知曉你對皇上的仰慕,昨夜不是正好成全了你嗎?”雲楣的聲音極小,但是讓玉珍失神的撇了撇嘴。
她仰慕皇上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隻是幼時告訴過雲楣一人聽。可玉珍和茵茵做了好朋友之後,她是真心地祝福他們的啊,並沒有像雲楣那樣嫉妒啊。
玉珍甩開她的衣襟,冷笑道:“雲妃,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我阿瑪是輔政大臣,我也是家族的嫡女,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你赫舍裏茵茵,為何皇後之位不是我的,還要受你們的羞辱。你們等著,總有一天你們會有報應的。”她囂張地站在大殿之上說著,茵茵挑了挑眉。
“雲妃對本宮出言不遜杖責三十,以儆效尤。”茵茵冷酷地下著命令,兩旁的侍衛已經準備好了長凳。
雲楣被茵茵的侍衛強推在長凳上,一下,兩下,三下。
雲楣雖然痛得不得了,但是不敢開口叫出來。茵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這麼生氣了,她覺得自己的反應真的是好奇怪。玉珍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皇後娘娘,嬪妾知罪,求娘娘饒過嬪妾吧,娘娘。”十幾個大板子下來,雲楣這種嬌氣的身子又怎麼承受,隻好向茵茵求饒。
茵茵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看著她冷汗直冒,茵茵也感覺有些對不起人家。外麵,玄燁身邊的太監悠悠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還有傷痕。看來玄燁的心情也正如茵茵的一樣,不是滋味。
“皇後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迎接您和建寧公主前去圍場的,請隨奴才一起前行吧。”
“好,隨你一起罷。”茵茵臉色陰沉地走過了雲楣身旁,淩厲地掃了她一眼。她立刻就瑟瑟地不敢再說什麼。
玉珍站在原地,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她又不想和茵茵的友誼改變。這種無奈的事情,沒有誰能預料到,她想到了找機會逃走。
坐在鳳攆上,茵茵的臉上掛著笑容,還真是頗有母儀天下的皇後風範。圍觀的百姓都對這個皇後娘娘大加讚賞,隻有建寧知道,她心裏一定在滴血吧。
“玄燁,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想要知道理由,想要知道那個理由。”出了北京城,一會兒便到了圍場。玄燁和噶爾丹都是身著戎裝,他們都跪下來向茵茵請安。不過站在噶爾丹一旁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像似曾相識。
“皇後娘娘,這是本汗的王妃,希兒。”噶爾丹大概也是知道她們之前一定是有牽連的,所以隻好微笑地介紹著說。
茵茵若有所思,道:“原來這位便是昨日被刺客刺傷的王妃,今日傷勢可好些了?”
沐希驚訝地看著她們,茵茵和建寧此刻雖然是身著女裝,但是和那日被她罵斷袖的公子一模一樣。建寧的驚訝也不比她的少,不過她還是想好好地耍耍沐希。
“本宮和皇後娘娘前幾日出宮,遇上一刁民。那刁民蠻橫無理,竟說本宮與皇後有斷袖之癖。今日一見王妃,竟也覺得和那日的刁民麵容有幾分相似之處。不知王妃家裏可有什麼兄弟?”建寧的調侃讓沐希心裏一驚,她趕緊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公主,本汗的王妃家中獨有她一人,又哪裏來的兄弟?還望公主手下留情,勿要再調侃與她了。”噶爾丹趕緊為沐希解圍道;茵茵淡淡地望著他們幾個笑了。
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總在逃避著玄燁的眼神。噶爾丹竟然會和雲南的沐王府扯上關係,建寧還芳心暗許了天地會的總舵主。
這一切看似都和曆史無關,但是暗地裏卻暗潮洶湧著正在朝著曆史的方向前進著。正當她失神的時候,玄燁卻嚴肅地把她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