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不是要得到你的原諒的,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奢求你的寬容,隻是希望你能放下沉重,輕鬆的……”羅配哽咽著,盡管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但是她不願意看到祁寒天死去。
“其實……我希望你能喊我一聲……喊我一聲‘娘’啊!”羅配哭到失態,猛地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祁寒天哭著說。
“你放開我!”祁寒天不悅的皺皺眉,無力的喊著。
“我求你了,原諒我……我是你娘啊!”羅配不去理會祁寒天的排斥,死死的抓住他的雙肩,拚命的喊著,完全不去忌諱自己的形象,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呼喊著自己即將離開的孩子那樣的聲嘶力竭。
“我是不會讓你的良心得以安慰的,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下了十八層地獄都不足為過,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永世不得超生,做鬼都不會原諒你的!”祁寒天狠狠的說著,眼神卻是複雜的,貌似掙紮,貌似動搖,深情,抑或是顫抖。
“其實……你已經不恨她了,不是嗎?”直視著祁寒天的眼睛,琬初清楚的知道,那是一雙有淚的眼睛,不是有恨的眼神。
“我恨她,我恨所有的人!”祁寒天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一個垂死的人,何苦給人以痛苦的回憶,倒不如一壞到底,死去也不會有人留念,更不會有人掛牽,世界還是那麼的平靜,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什麼都不會改變,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上天都是不公平的,你是與生俱來的失去,倒不知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但是我不一樣,我曾經擁有過,失去了才叫惋惜,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有了記憶也就沒有了痛苦,這又滿足了我的幸福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最愛的人一直都在欺騙我,我不理會,裝作看不到也不知道,他不要我了,我死死的苦求,還是沒有善果,我放棄了,卻了解到他的真心,這不是命運弄人,還是什麼?我去抱怨誰,去說天,還是怨地呢?”琬初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自己的經曆,這些波折的、痛苦的過程,刻骨銘心的愛。
“她是你娘,給了你生命的人,雖然不能照顧你,但是十月懷胎的罪是她受來的,你不感激罷了,不能責怪她,狠心的兒女是有的,但是狠心的父母是少的!”此時的琬初能夠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她失去的記憶在一點點的回來,鍾離景兒,那個被父親送到南宮的女人,就是她,琬初。
“寒天……娘錯了,求你了!”羅配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像是中了魔一樣,披頭散發的說著。
“啊……”一口鮮血湧出,祁寒天自知時候不多。
“我來!”身後一言不發的南宮煜祺急忙上前,運功點住祁寒天身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