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淳雅慌忙的將水杯放穩,然後又倉促起身拿了抹布擦了桌麵上的茶水,臉色已經如沒了血色般蒼白蒼白的。
司空炎堯隻是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收拾,然後回頭看了眼小床上仍舊熟睡的包子,在心裏認定了這孩子與自己的關係,剛才他那麼說隻是想要試探一下,結果一看這人的樣子,看來這孩子一定不是他親生的,或者說小家夥兒的身世這人一定是清楚的。
屈起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擊,那一下下的聲音很小,卻更加讓烏淳雅坐立不安。
他緊皺著眉頭,心裏慌亂不已,比當初知道自己懷有身孕還要慌亂。
此時的他沒有了往日那溫潤的氣質,那蹙起的眉頭與緊抿著的嘴唇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強勢了不少,這副模樣看起來更像是顧著自己孩子的母獸一般,倔強又堅強。
司空炎堯頗感興趣的挑眉,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麵啊。
“怎麼不說話?”心情頗好的男人嘴角勾起惡意的笑,問出的話更是讓人氣悶。
烏淳雅真想一抹布糊他臉上,這人太過分了!
先是無緣無故的來打擾自己與包子的生活,然後又毫無預兆的說出那句話,但凡有點兒脾氣的人都不會忍得住,何況這男人明擺著就是來跟他搶包子的!
“你想我說什麼!”一直以來都是淡然含笑的雙眼,此刻瞪得圓圓的,就像是受了驚的貓兒一樣,怎麼看都想讓人再欺負欺負他。
司空炎堯一點兒都沒因為他的語氣而變了臉色,反而笑得一臉深意:“你說呢?”這人生氣的時候可真有意思,尤其是這種已經很憤怒了卻仍是要壓抑著的模樣,看起來挺可愛的。
“不知道。”咬了咬下唇,烏淳雅緊張的雙手冰涼。
拿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司空炎堯暗自點頭,剛才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肉食,現在喝點兒茉莉茶,感覺舒服不少。
烏淳雅現在都有一口咬死眼前這男人的心思了,太可恨了。這種被吊著的感覺怎麼這麼討厭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語氣不由提高了些。
司空炎堯扭頭看了眼小床上熟睡的包子,然後不太讚同的對烏淳雅說:“噓……”
“……”烏淳雅快被他那不緊不慢的態度氣死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司空炎堯很大方的開了尊口,而且難得的說了很長的一段話。
“這個孩子後腰位置有胎記,那個胎記是我們家族才會遺傳的,不過很少有人會遺傳到。你別想否認,你照顧了這個孩子這些年你應該知道他身上有什麼。”
烏淳雅隻覺得自己腦中被炸開了一樣,他當然知道包子身上有胎記,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詭異的胎記會成為這個男人酌定的證據,這會兒,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差不多已經是慘白了。
司空炎堯看見了他眼中的不可置信,隨後接著說道:“我前幾年需求很大,所以女人很多。”這意思就是說,包子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生的,又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烏淳雅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