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看了一眼陸小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此時不答應也得答應,當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那流溢眼光一閃爍,立即移開了眼,好像不好意思看出塵一般。
陸小青朝出塵拋個媚眼,這小子這份長相真的是個妖孽,又勾引了別人,出塵去難得的沒有與陸小青相對,眼光望著那幾人手中捧的盒子,目光中有一絲深思。
耶律嫁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大殿中就以出塵最足智多謀,見多識廣,其他人雖然也有些能耐,不過卻不法穩‘操’勝券,見出塵已經答應也不好反對也不能反對,麵試微微有點冷的看著流溢。
流溢朝大殿中的所有人施了一個禮,轉身從一名隨從手中拿過一個方形的小盒子,緩緩揭開從中拿出了一條項鏈,同時道:“這是第一件寶物,名字叫做蝶飛,他所附帶的條件就是請指出他的質地。”
隻見那物散發著金黃的光澤,大概有幾厘米大小,呈橢圓形半透明,其中隱隱約約有一個展翅‘欲’飛的蝴蝶,隻見此物在光亮的照耀下,耀目生輝,甚是好看。流溢道:“經過琉璃國這麼多年來鑒定,和往來商旅的辨別,這蝶飛裏麵的蝴蝶是真正存在的,它是真實的,而不是仿照的蝴蝶。”
此話一出大殿上的人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有可能麼?真實存在於其中,那當初是怎麼進去的?有誰有那麼高的手藝?這又是什麼人有那樣的本事?展翅‘欲’飛的蝴蝶,不是死物,這怎麼回事?
這種人手中走了一遭後,流溢站在大殿中間沒有抬頭,隻是雙手捧著此物,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大殿中一片靜悄悄,一絲聲音都沒有,這物之奇怪之美麗,確實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質地既不是金,又不是銀,更不是什麼翡翠,瑪瑙,‘玉’石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耶律嫁暄皺眉看了一眼出塵,出塵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耶律嫁暄見出塵也搖頭,不由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第一件寶物就把這麼多人考住了,那靺鞨的麵子還要不要。
陸小青一眼陶醉的看著流溢守著捧著的寶物,心中暗讚道:“好漂亮啊,從來沒有見過真的此物,今天居然能見到這麼完整的,真的是無價之寶,無價之寶,要是能給我那該有多好,發了。”
沉默中耶律狂楚突然開口道:“你們知不知道它的質地呢?”
流溢抬頭道:“自然知道。”陸小青頓時不屑,這東西你要知道那就怪了,肯定是空口白話。
出塵眼角見陸小青臉上的不屑,眼光一閃輕輕在陸小青耳邊道:“你知道?”陸小青點了點頭也沒說話,你靺鞨的事可不關我的事,我可沒心情為你們爭麵子,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隨便在吃了一片羊‘肉’,好吃,手藝真的不錯。
出塵一見陸小青點頭,眼中頓時充滿了笑意,小聲在陸小青耳邊道:“一千兩,不講價。”
陸小青頓時把手一擦,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靠在出塵膝蓋上裝作懶洋洋的道:“據我所知,這物可不叫蝶飛。”
此話一出,本來靜寂無聲的大殿頓時熱烈了起來,一個個正想看向陸小青,雖然沒有說話,卻跟剛才一片死寂不同,乃是熱血沸騰了起來。
耶律嫁暄頓時笑道:“小青,那你說叫什麼?”流溢也抬頭看著陸小青道:“請指教。”
陸小青緩緩站了起來,上前拿過著第一件寶物道:“這物名字叫琥珀,根本就不叫什麼蝶飛。”
流溢雙目注視著陸小青道:“願聞其詳。”
陸小青微微一笑道:“這琥珀中的蝴蝶是真的,是在生命最輝煌的時候做了終結,其過程我也就不說那麼多,它的質地乃是樹脂。”
流溢微微一楞道:“樹脂?怎麼可能?”
陸小青不屑的一笑道:“想來你們也不知道這物的來曆和出處吧?其樹脂與鬆香的形成有一點像,在高溫的情況下,一些獨特的樹木分泌出了樹脂,而這些樹脂粘住了正在飛翔的蝴蝶,一滴一滴的滴在它的身上,然後在經過一些特殊的處理和較長的時間,才會形成這麼完美的湖泊。”
邊說邊走到耶律嫁暄身邊,微微躬身吧手中之物遞給耶律嫁暄道:“大王,這琥珀得來不易,而這件又如此完美,實在更是難得,確實算得上無價之寶,大王,這琉璃國倒真是誠心。”嘿嘿,誠心個什麼,一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拿來糊‘弄’人的,卻沒想到真的是個無價之寶,陸小青當然也不說破,得了便宜又賣乖,誰不會做。
耶律嫁暄哈哈一笑道:“流溢,不知道可說的對。”
流溢遲疑了一下,陸小青微微一笑道:“大王,不用問她,她也不知道這琥珀的成型和來曆,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邊說邊走下台階。
耶律嫁暄咦了一聲看向流溢,見她麵‘色’不動也不說對也不說錯,便知陸小青這話不假,於是道:“陸小青,那你說說這物為什麼是無價之寶,不過就是一塊樹脂麼?”
陸小青坐到出塵身邊接過出塵遞過來的酒道:“大王,這物的形成乃是機遇巧合中的巧合,萬分之一的幾率都不到,不說其他,光孕育這琥珀的時間就需要上千萬年,大王就可知道它的珍貴了。”
大殿中的人一聽光時間就需要上千萬年,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耶律嫁暄難以置信的到:“當真?”
“當真,琥珀難得,如此完美的琥珀更難得,可遇而不可求。”喝了一口酒,陸小青靠在出塵膝蓋上邁著背後對出塵比了一個一字。出塵眼中又是驚訝有又是好笑,輕輕捏了捏陸小青的手指,悄聲道:“此物如此神奇,你居然知道,看來回去後可要找你細細說來。”
流溢朝陸小青微微行了一禮,大方承認道:“公子今天放解開流溢的困‘惑’,沒想到此物居然有如此大的來曆,這琥珀在琉璃國‘蒙’塵了百年,今日方知到它的因果,看來隻有大王這裏才是這琥珀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