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青稀奇地道:“有這麼好的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呢?”使勁回想了一遍唐朝時期的曆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靺鞨是什麼地方。
哈裏大叔一臉不屑地看著陸小青道:“你這個小鬼頭去過些什麼地方?你知道個屁,我們淩霄城在大王的領導下,是天下最富有最好的地方,你小子隻要去了自己就知道,免得以為我騙你。”
陸小青嘿嘿幹笑一陣,確實屁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憑著一身‘亂’七八糟的裝扮,和粗魯的作風,商隊中人都把她當成了男子。看著商隊中大包小包的貨物,陸小青聰明的根本不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問了也沒用,隻是其中趕的幾輛大車有些蹊蹺,按說這麼遠的路程誰趕個馬車裝貨物,而且這馬車裏好像也不是裝的貨物,而是人。
陸小青趕車的時候刻意地留意下,自然是聽見馬車裏有輕微的動靜,不過商大叔護衛的嚴密,一眾商人都不許靠近馬車,因為陸小青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來人,反而就敢派去趕馬車,其他彪悍的漢子都在商隊的兩頭,看似閑散實則極有規律。
陸小青自然是不多話的!接著哈裏大叔的話問道:“哈裏大叔啊!這靺鞨的大王又是什麼樣的?我有點好奇呢!”
哈裏大叔本來就話多,見陸小青找他聊天,自然是滔滔不絕地把陸小青想知道的,都倒給了她。
大半日功夫下來,陸小青頓時對這個靺鞨有了點了解,這靺鞨的統領者叫大王,名字叫什麼耶律嫁暄,輔助這耶律嫁暄的乃是耶律嫁暄的兩個弟弟,一個是傾南王耶律狂楚,一個是逸北王耶律出塵,這兩人一個善功一個善謀,在靺鞨是僅僅次於大王耶律嫁暄的存在。
而且聽說這逸北王耶律出塵容貌絕頂,乃是靺鞨第一美男子,‘性’格又寬厚仁和,不知道是多少靺鞨‘女’子的夢中情人。陸小青聽到這直流口水,第一美男子那到要去見識見識,看他到底有多美?
眾人在走了十幾天,那荒涼的大草原終於消失在了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潔白的世界,因為天下雪了。
駕車走在冰麵上,陸小青不由邊哈氣邊道:“好冷的天啊,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冷的地方,好像連腦袋都凍住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視線稍遠一點都看不見,陸小青隻好駕車小心翼翼地跟在哈裏大叔的身後走。
在一聲沉重的馬嘶聲中,隻聽身後突然幾聲尖叫,接著就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身旁的幾輛馬車都停下望去,陸小青耳裏隻聽見哈裏大叔一聲大吼:“走,快點朝前走。”陸小青凍得手都不敢伸出來,不過就她這輛馬車一直沒停地在朝前走,就算聽見後麵的尖叫也沒有停一下,原因是腦袋凍麻木了,有聽也當沒有聽,待到反映過來要停車的時候,哈裏大叔的吼聲已經到了。
別人這一停陸小青反而就趕在前麵,當下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揮手就給了一鞭子,馬匹一陣嘩啦啦快跑,一溜煙地竄到了前麵去了。
埋著頭苦跑,好半晌才聽見遠處大叫:“陸小停下!停下!”好不容易用凍僵的手指抓住馬繩,跳下車見哈裏大叔已經趕了上來,一見陸小青停下也就緩了下來。
陸小青頭和手都縮到一堆,哈著白氣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哈裏大叔停車跳下地後,回望身後的商隊冷聲道:“冰裂了,有馬車掉了下去。”
陸小青大吃一驚道:“剛才我們經過的地方是河流?天!我還以為是路麵,這我還是第一次從河麵上走。哇塞,那是冰麵啊!我再回去跺兩腳。”邊說邊興致勃勃地要住回走。
哈裏大叔一把抓住陸小青冷聲道:“已經夠‘亂’了,你別在添‘亂’,就在這裏等著別‘亂’跑,看好馬車。”邊說邊大步地跑了回去。
陸小青就在兩輛馬車旁邊伸長了脖子看,邊東蹦西跳地取暖,好半響才見一眾商隊零零落落地走了過來!放眼看去居然少了十幾匹馬和兩輛車,那不是少了這趟貨物的四分之一,陸小青暗中一盤算,就知道這貨物少了多少。
見商大叔和哈裏大叔並肩走上來,商大叔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打開被封閉的馬車看了一眼後朝陸小青點點頭道:“還是你機靈,很好,沒有白救你一場。”陸小青青著一張‘唇’笑嗬嗬的想說些漂亮話,不過天氣太冷凍得實在是不想說話,不由望著商大叔嗬嗬傻笑。
晚間,商隊在一個小鎮上歇息,陸小青方才有‘精’神打量這陌生的環境,見這裏的建築完全沒有大唐的風格,很冷硬很厚重,用石塊砌出的房屋看著沒有一點柔軟的氣息,就像這裏的人,彪悍,粗曠,是一種豪放的氣質。
烤著火吃著紅薯,見一眾人臉上都不好看,‘陰’沉沉的就像這白雪飄飛的天空,陸小青極有自知之明地躲在角落裏,一個人興高采烈地看著飄飛的鵝‘毛’大雪,一邊吃著東西。雖然失去了幾匹馬,但是上麵的人都沒事,這點身外之物陸小青自然是一點都不心疼,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樓上商大叔一臉‘陰’沉地道:“這下怎麼辦?貨物失去了都是小事,可是兩個馬車也跟著下去了,這個回去怎麼‘交’代?”
哈裏大叔皺眉道:“那兩個馬車裏都是極品,是這一次買來的最漂亮的,這一下失去了,萬一……怪罪下來,我們這次可就倒大黴了。”
商大叔怒道:“全是那兩個王八羔子!明知道冰麵根本不能停,居然還給我停下來回頭看,那些失去的貨物能跟他們趕的車相比嗎?殺千刀的我剝了他們的皮。”
哈裏大叔一把抓住怒氣衝衝往外走的商大叔道:“你現在去教訓他們有什麼用?就算是殺了兩人也沒有辦法挽救現在的損失,早知道不該帶這麼經驗不足的人出‘門’,還不如一個半道找來的人有出息,要不是陸小跑得快,我們一共四輛馬車,恐怕要報廢三輛出去。”
商大叔壓低聲音怒道:“一群飯桶,連個那麼弱的小子都抵不上,還是陸小……咦,哈裏,你說……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商大叔突然像想到什麼的,眼‘露’期望地看著哈裏。
哈裏看著商大叔的眼睛裏麵傳遞出來的信息,略一思索驚訝道:“你是說……”
商大叔眼冒光亮地道:“偶爾換個口味,也許……會喜歡,雖然這陸小長得瘦弱,但是……”倆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猥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