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飛兒!!!”
“飛兒姐!!!”
想象中的效果 如期而至,可是,想象不到的意外,也跟著來臨了。痕遠看著那轟然倒塌的冰礦石,心裏驀地揪緊,卻看見藥奴已經早他一步,奔著那礦石過去了。
“飛兒姐!”藥奴不顧那石頭的冰冷,不顧還未散盡的冰沫,已經開始尋找起來。
是了,飛兒一定不會有事的!痕遠大驚,也跟著奔向那礦石。
“飛兒!飛兒!”痕遠的心滴血了,宛若被千斤大石砸中,無休止的疼痛瞬間糾纏。
……
“怎麼回事!?”遠遠的,就聽見月矢流的聲音,守山人跟在她身後,想必是被那爆炸的轟鳴聲吸引過來的。
“飛兒!你在哪?”痕遠來不及解釋,手忙腳亂地在那冰塊裏翻來翻去。
“喝!小崽子們還真做到了!”守山人看著那一片宏偉的景象,口中還是吐著粗俗的話語。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月矢流一下子打斷他的驚詫,“沒看見孩子們出事了麼!還不快去幫忙!”
三下兩下,月矢流和已經到了痕遠他們的身邊,又是那股強大而無形的推力,碩大的冰礦石紛紛向四周挪開。
“有了!飛兒!”痕遠大驚,那一襲白衣在冰藍色的冰礦石中不是很顯眼,可他還是一下子看見了她!
“飛兒!飛兒!”痕遠一把上前,挪開壓在飛兒腿上的大石,觸目驚心的紅,立刻現了眼前。
飛兒兩隻手護著腦袋,鞋子、小腿出的褲子都滲出了殷紅的血,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痕遠立刻出手點了飛兒的穴道以防止血外流,然後迅速抱起了飛兒。
“快!回房子去!”月矢流大吼,痕遠立刻感覺到,又是那股無形的力量,帶著自己快步往守山人的屋子跑去。
……
入夜,飛兒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是腳邊傳來的疼痛感。
“飛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痕遠忽然一把抱住了飛兒,摟得緊緊得,讓飛兒吃驚。
“痕遠?”飛兒一驚,腿腳更是疼痛,不禁一皺眉頭,“腳踝和小腿骨破碎性骨折?”
“嗯。”痕遠這才鬆開飛兒,臉上被一片自責與心疼充斥。
“飛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痕遠抓著飛兒的手,止不住地心疼。
“礦石怎麼樣?礦石!!!”張開口,飛兒首先關心的,卻還是那礦石的問題。自己受傷不要緊,大哥的命,已經危在旦夕了!
看見痕遠眼睛裏一掠而過的焦慮、擔心和不安,飛兒忽然低下頭去:“我,我沒事的,真的沒事,快告訴我礦石怎麼樣了!”
看見痕遠默默點了點頭,飛兒才定下心來,緩緩出了口氣,忽然反手抱住痕遠,輕輕呻吟道:“好痛。”
這一聲似撒嬌,又似歎息的“好痛”,驀地讓痕遠心酸,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心裏清楚的很,眼下這一句疼痛,讓痕遠止不住撩開飛兒額前劉海,輕輕在飛兒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快了,就快要不讓我的飛兒受委屈了!”
這一切,盡收屋內另外三個人眼底。
“酸,真酸!”守山人忽然口無遮攔地說道,驚得飛兒和痕遠一陣臉紅,眼裏卻還是說不出的溫存。
“丫頭!考驗是通過了!”守山人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臉孔看著飛兒,“真是想不到,你這丫頭還真是集智慧和運氣於一身,難怪阿流那麼得意你們!”守山人灌了一口薑湯,緩緩說道,“不過,這考驗是過了,可是你的腿傷成這樣……”
“那我也要上山!”飛兒打斷守山人的話,回的斬釘截鐵。
“可是,”一旁的藥奴一臉愁容,“飛兒姐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山上又那麼多危險……不如我和痕遠哥上去,你在這裏……”
“不!我要上去!”飛兒搖頭,“隻有我見過那極寒冰蠶的圖片,隻有我才知道那極寒冰蠶長什麼樣子……你們上去抓錯了就完了!”
“可是,前輩們難道沒有見過麼?”藥奴不依,“飛兒姐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傷,不可以再輕易上山了!”
“我們,我們隻是聽說過,自然也沒有見過……”月矢流看見飛兒投過來的顏色,不禁撒了個謊,雖然不知道丫頭想做什麼,但是她希望丫頭按自己的想法來。
其實,飛兒又何嚐不想藥奴和痕遠上去找呢!隻是,一路走來,早已經聽說了山上的恐怖,隻怕此去真的是凶多吉少。況且,通過這考驗,也是因為自己投機的聰明才智所致,山上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誰也不知道。
所以,這次,恐怕連藥奴也不會帶,隻有痕遠,隻要痕遠和她兩個人上去,倘若拿到那極寒冰蠶,兩個人就可以高高興興下來救人,倘若拿不到……就……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