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衝出(2 / 2)

有衣服穿,有溫暖,有富貴,他的膽子很重,如壓了頭,總是喘息不了氣。可是,明明曉得這不過是一個虛位,是一個太虛幻境的烏有,但他必須要向上,必須坐穩那個位置,隻為了他的親人不受苦,隻為了自己也能活得有人的樣子。二哥指了那些太監對我說,說,‘小十三,你可還記得當初?那些太監侮辱欺負你,他們任意的打你,像打一條賴狗,去發泄自己對王孫公子的妒忌和不滿。因為你沒了娘,那時德妃也不得勢,你就被那些人作踐欺負。二哥看到你地時候,不隻是同情,是震驚,二哥也沒了額娘,二哥知道,之所以能沒有像你一樣被那些奴才欺負,因為有皇阿瑪疼惜恩寵著我。’”

額娘笑笑尷尬的安慰說:“十三,是額娘無能,讓你和十四自小受盡了委屈,還累得老六丟了性命。”

說罷淚光盈盈。

十三安慰哄勸著額娘說:“兒子混賬了,隻不過是觸景生情,額娘沒見到二哥的慘狀,他說他小時候最崇拜的就是皇阿瑪,皇阿瑪像他的年紀處處比他強,所以他天天起早貪黑倍加努力去要做個好地儲君,去做個孝順的好兒子。可是他做得很好地時候,皇阿瑪開始忌憚太子的勢力太大,殺了索額圖,除了太子身邊地親人,立封了無數的親王貝勒,就是要打壓他地勢力。曾經有熊賜履老太傅勸過他,勸他不要鋒芒太露,要學會韜光養晦,總有他施展抱負的一天。這樣,二哥才開始做個懶散的太子,想去‘韜光養晦’,想挽回皇阿瑪對他的寵愛,可是都晚了,皇阿瑪對他不屑一顧,對他動輒挑剔,他簡直進退不是,所幸荒唐下去。二哥說,有一次,他那年十九,實在不知道如何就得罪了皇阿瑪,就壯了膽量去和皇阿瑪明言,皇阿瑪非但沒有吐露真情,還為二哥氣惱時痛哭流涕的說‘不想再當太子’隱忍不發,打發了太子二哥離去。但之後就帶了兄弟們去秋狩,尋了個機會當口把二哥單獨帶去了一片荒山後的草原,剝了二哥的衣衫狠狠的抽了一頓鞭子,扔了二哥在那裏一夜,自己離去了。二哥夜裏害怕,四處是狼嚎和野獸的聲音,風聲像千軍萬馬奔來,二哥又冷又餓,就和現在一樣,他嚇得哭,再沒了勇氣,直到第二天,太監們才尋了他接回帳子,他就大病過一場。”

額娘聽了哭笑不得,不是自己的兒子自然不心疼,哄了十三說:“胤祥,你二哥同你不一樣的,你皇阿瑪心中有數,你不要亂說話。額娘知道你是個癡孩子,對二哥手足情深的,可是你皇阿瑪是君父,他的話你也要聽,那是盡孝道,不是嗎?”

“可是二哥真是很可憐,他那麼愛皇阿瑪,為了皇阿瑪付出一切,無怨無悔,他得到的是什麼?二哥說,他羨慕我和小十四,說皇阿瑪如今的心思都在我們兩兄弟身上,可我該如何勸他,不是我要奪他的寵,我不稀罕的!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十三哭了,側頭掩淚時仰了頭紅腫的眼睛頑強的目光,我被震懾,皇宮太無情了,小十三太多情了。

四哥來的時候沉了臉,看到哭哭啼啼的十三氣得一把揪起他罵道:“看著四哥的眼睛!”

十三側著頭,臉上立刻被重重著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四哥!”我驚叫,額娘也拚命的推搡四哥,要把小十三護到身後,她像一隻老母雞,敲捶著四哥的胸罵著:“胤,你瘋了,你眼裏可還有額娘,你怎麼還忍心打十三,他還不慘嗎?”

“額娘,我管教了他,再憑額娘去責罰。額娘若在由了他胡來,他死了額娘都不知道去哪裏給他收屍!”四哥瞪了眼,原本陰鷙的目光更是冷峻,我嚇得周身發寒,心想十三又如何惹到了這個活閻王?

“你為他去求情了?”四哥一把揪住十三的衣領,氣急敗壞,扔在暖炕上就打,十三也不還手,額娘急得大哭不止。

十三一把推開四哥罵:“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軟骨頭!二哥垮台了,樹倒猢猻散,你就去投靠新主子了?大阿哥那麼齷齪,你怎麼能同他同流合汙!”十三瞪視著四哥,絲毫不退卻,我心裏奇怪,四哥平日同誰都不冷不熱,對大阿哥止於禮,也很少交往,但是這些時候確實大哥送過些字畫給四哥,還送了一幅親筆畫的《靈鳥圖》給四哥惠存。

我明白了,莫不是大哥當了皇帝,這個圖畫也成了禦筆,搞不好和宋徽宗的鷹一樣值錢了。

嗬嗬,那我該弄一幅回2008去倒賣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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