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前輩辛苦了!晚輩十四歲的時候就聽說過前輩的威名,今日見到前輩,不勝喜悅和惶恐。”
彭家生細細打量身材高挑、滿臉英氣的康寧,頻頻點頭,不住稱讚:“果然是難得一見的青年俊傑,幸會幸會!有勞你遠迎了。”
“前輩實在太客氣了,這是做後輩的應有的禮儀。”康寧接著介紹道:“前輩,這位是我的大哥陳樸。”
陳樸敬上一個軍禮:“前輩好!”
“都好、都好!果然是人才濟濟啊、臥虎藏龍啊……”彭家生一麵握手,一麵歎息。
康寧走向一直笑著等候的丁英和龍岩,向兩人恭敬地鞠了個躬。
丁英與龍岩相視一眼,隨即哈哈一笑,轉向康寧低聲問道:“你和鮑老哥額首致禮,然後握手,對彭老哥行軍禮,為何對我們兩個又改成鞠躬了呢?”
“和鮑前輩額首是因為他定定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行禮才好!向彭前輩敬禮是我從小就把他看成個將軍,對待軍人,我自然報以軍人的禮儀;對丁前輩和龍前輩鞠躬,是因為我們和延年就像親兄弟一樣,所以對待你老人家,必須執子侄之禮。”康寧笑著解釋。
丁英感到這話很窩心,親切地拍了拍康寧的胳膊,大聲笑道:“哈哈!好一個子侄之禮,我們兩個老家夥就厚著臉皮接受了,哈哈……阿岩,你感覺如何?”
“好話都讓你們一幫人說完了,哈哈!”龍岩也親熱地上前與康寧握手,眼裏滿是讚賞之色。
好不容易彼此介紹完畢,眾人上車向萬崗前進。
康寧被豪爽的鮑有祥叫進自己車裏,一起同行,康寧微微一笑,大方地鑽進了副駕駛座,側身與鮑有祥、肖友明愉快交談,誰知沒說幾句,鮑有祥就大叫停車。
康寧有些驚訝,頭轉向車窗外一看,原來左邊河道上是熱火朝天的水電站工地,立刻會意地下了車。
整個車隊隨之停了下來,彭家生和弟弟彭家福、丁英與龍岩也先後來到康寧、鮑有祥等人身邊。
康寧見狀,知道他們對這個在建的水電站都有興趣,幹脆向這群金三角的老大們,詳細地介紹了整個電站的建設情況。
眾人得知這個搶在雨季到來之前已經完成大壩主體工程的電站的裝機容量、建設工期和將會帶來的巨大利益之後,眼裏全都是羨慕之色。
彭家生原本早就打算在自己的轄區西麵建個小型水電站,隻是因為戰爭突然降臨而被擱置起來,如今看到這個已具雛形的水電站,心中不由感慨萬千,這一路上的見聞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女婿遠遠不是眼前這位年輕英俊、沉穩從容的年輕人的對手,再轉頭看看陳樸那一群堅毅果敢、態度不卑不亢的成熟軍人,彭家生雖然笑容可掬,但是他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被康寧手下叫來的總工程師屈文遠看到這麼多大人物,顯得非常驚訝,但是還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丁英和鮑有祥提出的諸多問題,包括下遊八十多公裏那個由兄弟單位建設的、更大一些的孟雷水電站的建設,屈文遠也做了大致的情況介紹。
大體弄清楚情況之後,鮑有祥略一沉吟,便感興趣地對屈文遠說道:“好好幹,幹完了到我那裏去,我再給你介紹一個水電站的項目,資金不是問題,哈哈!”
四十五歲胖乎乎的屈文遠扶了扶眼鏡:“呃……這位先生,有工程我們自然都願意幹,我們這個單位就是靠建電站吃飯的。請問你們那裏不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