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你對自己的另一半有什麼想法嗎？”傅祈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兩人獨處的時候，總會說些平時自己決不會說的事。
“沒有，聯邦沒有婚姻法，我也不會去找什麼另一半。”霍染通過爺爺和萬院長關於生育問題的不同看法，特意在坤網上查了查，總算知道了聯邦對於家庭的律法。
坤網，指星球內部的網絡，乾坤網，泛指宇宙內聯通各個星球的網絡，這種網絡通過蟲洞連接，幾乎沒有延遲，但同時費用高昂，一般沒幾人會申請使用。
傅祈年想反駁霍染，怎麼能不找呢？人生總要有個寄托，留著自己血脈的後代同樣是個寄托。但他一想到霍染的後代，心裏就沉悶起來，居然就附和了他：“也是，沒遇到對的人確實……不需要想的，誰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
霍染聽著傅祈年古怪的話語，暗自笑了笑。這幾天他在安曼這聽到了太多傅祈年追求他的話語，之前還很是隱晦，這兩天已經直白到就差明說了。
霍染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懂，隻是他在心裏拒絕的同時，看出傅祈年並沒有怎麼喜歡自己。
這麼說也不對，他應該是很欣賞自己，帶著喜歡的那種，隻是很明顯他自己並沒有察覺。看自己的目光依舊清澈，沒有那種喜歡應該有的黏糊感。
但他的行為很黏糊，經常無故靠近自己，偏偏他本人沒感覺，這人真是，感覺他的理智和身體是分開的，隔了不止一層，以前他很能演，行為舉止還算有度，帶著一種追求的意味，也還算尊重。自從被勾出另一個精神體後，他會更多的放飛自我。
比如現在，他或許是很單純的問自己對於另一半的看法，偏偏他問出後居然又莫名妒忌了起來。
霍染在心中暗歎一聲，自己一直跟在傅祈年身邊可不是真跟他聊天談純潔的友情的，他是為了治療傅祈年。
這家夥最近的狀態越來越分化，就跟坤網上介紹的雙重人格在某些方麵越來越像了。
比如現在跟他聊另一半，等一下再問他必定是不記得的，偏偏這種情況隻發生在跟霍染獨處的時候，其他時候的他一直都很正常。
導致跟他相處時間最久的藺玉樹都不知道自家長官還有這種症狀。他一直以為霍染已經把傅祈年治好了。
“阿染？你在發什麼呆？”是在透過自己看那個故人嗎？
不光霍染感覺傅祈年不對勁，傅祈年同樣感覺霍染不太對勁，經常性的發呆，還常常盯著自己發呆，這不由讓他想到了霍染的那位故人。
其實，他也不是不可以替代那位故人的。
這是傅祈年當下的真實想法，隻是他本人沒在意，更沒重視。或者說因為他的職責，他的身份，他本能的把這個想法忽略了過去。
“我在想這虎。”霍染指著桌上的雕刻，把剛剛那個突兀的問題略了過去。
反正傅祈年也不會記住。
“我剛剛沒在意，你說的老虎？不是白虎？”傅祈年果然忽略了之前的事情，他再次把心思放在了這個奇怪的木版畫上。
霍染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說明自己的孤陋寡聞，他還真沒見過這個世界的白虎長什麼模樣。介紹裏帝國皇室的白虎，好像似乎確實沒有翅膀，還都是白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