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靜靜聽著沐陽的報告，順便也知道了霍染邀請傅祈年的消息。
他點頭表示知道了，並交代沐陽不要把真相透露出去，保持原樣，對外依舊顯示感染不可控的假象。
沐陽雖疑惑不解，但也執行了老頭的命令：“是。”
“這事曙陽知道，你等一下與他溝通，炎陽也可以說一些，其他人就不需要知道了。小染……如果他問起來，你就照實說。”
“那些研究員也知道，我會交代他們保守秘密的。”炎陽補充說。
“嗯。”
老頭摸著手裏的玉石，輕歎一聲，又說：“這事，是我衝動了，還好……”
還好不是真的感染，是小染的攻擊異能。
沐陽隻聽到老大這麼說，再結合之前要求保密的命令，他馬上明白老大之前是放任地下那些俘虜死亡的，如果真的是那種生物引起的大範圍感染，憑著夏禹放任最重要的前兩天，那麼這顆星球說不定就要步入慕榕星的後塵了。
幸好！
老頭似乎想解釋一下，最終隻是歎氣，疲憊地說：“等一下小染念《度人經》的時候，我也去聽聽。”
“約在一個小時候後，估計小染是打算請人吃了飯再治療。萬院長說他也會去。”
是的，萬院長在聽到霍染想救治一個二階基因解鎖者後再次丟下了自己那寶貝蟲子屍體，他恨不得把自己一分兩半，一半研究蟲子，一半研究霍染的異能。
“老萬最近有點瘋，他……如果不是小染每次念那個經的時候他都在，他一定瘋的比我厲害。”
沐陽默了下，問：“能知道為什麼嗎？”
“前天安啟明到了，我把他囚在頂樓，除了曙陽不許任何人與他接觸，然後昨天我把他強製送走了。”
既然不是生物感染，老頭也沒必要瞞著沐陽，畢竟需要他一起做假，他之前隻是怕這些小夥子承受不住壓力從而導致計劃破產，現在就無所謂了。
“安啟明帶來了兩個消息，並且需要我們找一個人。我隻能告訴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萬老頭唯一的兒子。”
“之前我們一直以為，那小子待在聯邦，安穩的做他的研究，誰知道……嗬嗬嗬！安啟明啊，這人的嘴能把死人說活了，他說服那小子做了臥底，在文炳也身邊。”老頭的雙手握緊了拳，“其實老萬之前就知道那小子做臥底了，隻是他沒想到是在文炳也的身邊……”
“我們誰都沒想到。收到消息的時候，萬老頭快瘋了，那天正好小染唱了首回憶往昔的歌，就是那首歌讓他平靜了下來。我記得那天你也做夢來著。”
沐陽點點頭，心情沉重。與其說是老頭發瘋，不如說是萬院長在發瘋，放任地下俘虜默默死亡根本不是老大做的，是萬院長。
是萬院長說服了老大，所以才有他的下屬去地底提人，反而提到屍體的事，他們要在事情失控前解決，並且有一定的危險性好說服安曼封鎖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