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麵隱約有響聲,說話聲,吵雜成一團,流胤想呐喊,想叫喚,我們在這裏啊,我們在這裏啊。
可惜卻說不出話來,他也陷入了黑暗,隻不過即便陷入了黑暗,他的手尤如鐵塔一般,牢牢的摟著懷裏的兩個女人,堅決的不放開她們……
三個人陷入黑暗後,頭頂上方的鐵板被人一掌劈開,一絲絲亮光從頭頂照下來。
撕裂了的聲音在頭頂炸開,然後有人閃進了暗池,把三人從裏麵拽了出來。
這來的人正是夏候墨炎和鳳離歌等人,他們和晚清一先一後趕到了蘇治住的地方。
本來可以早點趕過來的,可是那蘇治根本不相信他們,生怕他們是害小姐的人,所以咬牙不肯交待出晚清的線索,最後還是童童出麵,才讓蘇治相信了,交待出晚清她們的下落,以及給他他們一份地圖。
可就是這樣,他們和晚清也錯開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此刻夏候墨炎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女人,眼睛緊緊的閉著,沒有一點的反應,任憑他拚命的呼叫。
“晚兒,晚兒。”
他看著她了無生機,再沒有了以前的刁鑽。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他們初相識,閃過他們過往的種種,還有此刻窒息似的疼痛,如果她沒命了,他還活得了嗎?生命該有多痛,不但是他,就是童童也撕心裂肺的叫起來:“娘親,娘親,你不要嚇童童,娘親。”
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中滑落出來,小身子緊摟著渾身潮濕的晚清。
父子倆人像瘋了似的呼叫著,可惜晚清一點反應都沒有。
夏候墨炎一伸手抱起晚清,眼瞳嗜血,周身的殺氣,緩緩往外走去。
密室外麵,此時圍了一層手拿棍棒的僧人,團團的包圍著,可是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人,為首的男子,雖然周身的雋美,可是那身的殺氣和嗜血,好似來自於地獄,陰氣重重。
他抬眸,瞳仁赤紅,唇角緊抿,冷徹骨的聲音響起:“給我打,若是晚兒沒命了,這梵音寺的人統統的陪葬。”
他一言落,再也不理會別人,抱著晚清走了出去,童童哭著緊跟著他的身後,回雪和流胤有另外的人抱著。
一行人徑直往外走,那些僧人看著這修羅一般嗜殺的人,哪裏敢阻擋,一邊往後讓一邊退,偶有那些膽大的人上來,便被鳳離歌領著人打退了,一行人飛快的出梵音寺,上了寺廟前的馬車。
夏候墨炎一上馬車,便命令人守在外麵,自已運起玄力給晚清輸氣,希望她涼冰冰的身子盡快好起來。
可惜一柱香的功夫過去,晚清依舊沒有反應,夏候墨炎陡的一收手,一拳擊打出去,半邊的車壁盡毀,而他手上全是血,卻完全沒有疼痛之感。
童童飛快的上馬車,伸手給娘親號脈,然後焦急的開口:“爹爹,娘親還有氣,我們要盡快找到靈藥師,一定可以救娘親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