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在清爽海風吹拂下麵向大海享受豐盛的晚餐更令人愜意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羞澀美麗的十七八歲的小護士,一位有著魔鬼般身材和絕世驚豔美貌的年輕女醫生,以及像隻秋陽下掛在枝頭的紅蘋果一樣香醇誘人的阿英。
此刻,黃文誌的心情也是格外的愉快,他終於如願達到了自己的目標——既留住了康寧,又悄然無聲地借坡下驢,將日漸坐大的康寧手中的權力收攏回來。
黃文誌知道康寧的為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康寧會違背自己的承諾,相反黃文誌對穩住康寧非常有信心,他認為隻要康寧能留下一年,自己就有辦法讓黑人黑戶般的康寧留下兩年甚至更久。再一個,以後的業務和結算的重心慢慢轉到了國內,控製權就穩穩地抓在了自己手裏,沒有足夠的資金而又不能輕鬆離開的康寧,為了報恩隻能領著一群苦力給自己不停地出貨了。
飯桌上的黃文誌天南地北侃侃而談,兩個新來的絕色美人激起了他強烈的表現欲和征服欲,餐桌上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
相比之下,康寧總是臉帶微笑禮貌地傾聽,遇到詢問便放下手中的一切認真回答,讓一旁的阿英心裏極為感歎。
夜幕徐徐降臨,竹亭裏的桌子上已經換上精致的果盤和各式美酒,心猿意馬的黃文誌在用流利的越語與混血兒醫生逗趣,阿英和小護士端著果汁含笑注視。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康寧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便拿著手機走到竹亭外邊接電話。
“陳大哥,有什麼事嗎?”
“阿寧,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陳樸的聲音雖然竭力保持著平靜,但康寧從他微微顫抖的尾音中還是預感到可能出事了:“陳大哥,有什麼事情快說吧,我聽著。”
“我和徐哥從海防開車回來的路上被襲擊了。現在徐哥的傷不輕,還有幾位弟兄身上也掛彩了。對方人不少,正從後麵拚命追來,形勢十分險惡。”陳樸的聲音透出一絲著急。
康寧異常的震驚,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你們在哪兒出事的,現在又在哪裏?情況如何?”
“就在芒街到先安之間的鹽壩鎮北側,距離芒街約二十七公裏的地方。對方的攻擊很突然,隨行的兩輛汽車在輪胎爆掉後就失去了作用。現在我們已經成功地逃離了雙方交手的地點……突圍後我們一路向東潛入小河,現在正撐著竹排趕往海邊。阿寧,拜托你立刻把大飛開來,那個河口的位置你應該還記得。”手機裏傳來急促劃水的聲音。
“明白了,半小時內我就到。”
康寧心裏焦急,臉上卻一片平靜。他走到黃文誌身邊耳語幾句,說是有個弟兄可能出了點事要去看看。
陷身於美女攻勢正意亂情迷的黃文誌巴不得遠比他英俊帥氣的康寧快走,問都不問一下詳情就讓康寧自便,接著興致勃勃地與兩個美女繼續原先的話題。
康寧心裏滿是擔憂,顧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大步走到別墅麵前,對黃文誌的司機小董低聲吩咐了幾句。小董立刻知趣地讓康寧上車,不一會兒就將康寧送到了新碼頭。
陳樸公司的一個年輕人已經等在了那裏,康寧下車疾步走了過去,接過鑰匙後,他並沒有走碼頭台階,而是一個箭步就跳下三米多高的碼頭,穩穩地落在了快艇上。
左手解開纜繩的同時,康寧右手將鑰匙準確地插入匙孔,微微旋轉便按下啟動按鈕,在馬達的轟鳴聲中迅速倒車離開碼頭,不久就消失在灰蒙蒙的海麵上。
沿海的水道康寧頗為熟悉,幾次和陳樸一起駕駛快艇閑遊垂釣都經過這條線路,因此康寧駕駛快艇的速度十分驚人,隻用了二十五分鍾就到達了指定的河口。
謹慎地熄火靠岸後,康寧遙望四野,卻發現方圓數百米之內沒有一個人影。
又過了一會兒,夜幕已經完全罩下,以康寧優秀的視力此刻也不能看清三十米外的景物。
“肯定在和我通完電話後,陳樸他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怎麼辦?是在這裏耐心等待,還是迎上去把他們接出來?”康寧心裏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