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戩隱隱察覺我的語氣不善,他尷尬笑道:“阿炫,我沒有你想得那麼高明。當日遇到你確實是巧合。
我自從想好了計劃,就開始選擇能夠幫我演戲的人。德川家在大明的密探非常多,我選擇幫手的時候必須十分小心謹慎。通過屬下們的嚴密調查,初步入圍的幾人,我私下裏一一會見,但覺得都不太理想。
我連日沮喪煩躁,又聽聞皇姐們要回宮小住,我無心應付就微服出宮避難。在酒肆消遣之時竟被歹人誤以為是逃家的貴族少女,下藥綁票。而你機緣巧合出現救了我的性命。你看上去年輕有為,實則貪財好色,難得家世清白無牽無掛剛剛回國,與德川家沒有交集,正符合我要找尋的目標。於是我順水推舟,打算把你捧為身懷絕技的高人。將來別人“偶然”發現你身上有什麼寶物就不足為奇了。”
我幽怨說道:“怪不得殿下不惜犧牲色相,千方百計也要把我騙入皇宮。原來我就是個倒黴的冤大頭。”
“我一開始以為你就是個普通人,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膽小懦弱還有怪癖,我害怕你難當重任,打算先把你安置在宮內觀察一段時間,設計試探。結果發現你不僅能輕鬆轉移皇姐們的注意力,還給我提了不錯的賺錢點子,貌似有些才華。接下來我的屬下調查出你的身份證件履曆學位等等有效證件都有偽造之嫌。”
我暗罵小白狗造假技術不過關,同時疑惑道:“你那時就發現我的身份有問題,為何按兵不動?”
朱澤戩笑道:“因為你的行為與一般密探完全不同,入宮後也不曾對外聯係,這讓我十分費解。我從來不曾對任何人吐露過心中的整盤計劃,連父皇母後都不知道,那麼你的出現如果不是有人授意,就純屬機緣巧合命中注定。於是我安排你收養一個貢人,進一步試探你的意圖。
我見你選了會武功的來自扶桑國的清水薰,而清水薰是從小在德川家受訓。我當時懷疑你與德川家有關,也懷疑清水薰是德川家派入皇宮的密探。但轉念又一想,你如果真是德川家的密探,怎麼會明目張膽把德川家的人帶在身邊,難道不怕全都暴露,讓我捉奸成雙,一並監視控製麼?
我耐心觀察,派了小霏試探。小霏彙報說你對誘惑香水毫無反應,很單純,明明喜歡男人,還是心軟動搖,輕而易舉就被她騙到了一吻。我與小霏的看法不同,我那時判斷你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機深沉。這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最終決定把你和清水薰一起帶出皇宮,去嶽麓書院,幫我完成計劃任務。因為你的身份不明,我不可能提前就對你講明一切布局。我打算偷偷利用你。
把清水薰帶出宮是為了監視加利用,我本意是想讓他為德川家提供錯誤信息。漸漸我發現清水薰從不曾傳遞情報,並且當我得知清水薰是德川允的私生子,在德川家受盡折磨之後,我改變了看法。避開你,我與清水薰有幾次深談,清水薰毫不隱瞞交待了許多德川家的內幕,為我調查德川家提供了很多幫助。
我大明在扶桑國的諜報係統早就監控到了德川家的異動,鬆本曲部在百樂會我也早就知道。時機成熟,我很快拿到鬆本源留下的證據,也算是初步對德川家有了一定威脅。但那時候德川家並不清楚我其實了解更多的信息,他們認為我無非掌控到了他們挪用國庫,在大明越權違規操縱諜報係統的一部分證據而已。
我本來不太相信這世間真有法寶和法術。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件寶物能對德川家的生死存亡有那麼大的作用。但是隨著阿炫你展現出的種種異能,讓我開始相信德川家要找的那寶物或許真的不簡單。如果弄清楚了寶物與德川家的秘密,甚至找到那件寶物,就等於從根本上控製了德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