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青難過地伏在了康寧的胸前:“抱緊我……”
“咱們上樓去好嗎?”康寧緊緊地摟住柳逸青的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不!我隻想你好好抱抱我。”柳逸青緊擁著康寧,細聲傾訴:“我也想……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的現在,並不是說你的工作和事業,而是……而是你家裏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啊?”
康寧苦笑了一下,要是眼前的佳人知道自己在越南又惹了一身情債,不知道會怎麼傷心欲絕?當下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懷著滿腹的心事,扶著柳逸青一起走進亭子裏,抱著她在石桌邊的凳子上坐下,一臉悵然地說道:“說真的,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需要盡快了結身上的官司,隻有這樣我才能回去!在此之前,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我理解你,邪惡肯定壓不倒正義,相信你一定能順利地回去……我在蘭寧等你回來。”柳逸青輕輕從康寧懷裏掙紮出來,拂去遮蓋光潔額頭上的一縷秀發,月光下顯得無比的溫婉動人:“哥,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如果我的觀察沒有出差錯的話,馬部長肯定會接受你的建議,和你們展開全麵合作的。”
“哦?你給我說說理由吧。”康寧坐直身子,感興趣地看著滿臉閃動著智慧光輝的柳逸青。
此時的柳逸青,已經恢複了聰穎敏捷的思維,稍作考慮,就將幾天來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要不是你無意中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馬部長要高升。結合我原來了解的一些情況,我發現官場的事情真的非常微妙,兩個月前上層交際圈裏就有這樣的傳聞,說藍市長的表現讓北京的幾個老同誌非常失望,在國家對少數民族地區大筆資金的扶持下,整個蘭寧的經濟發展竟然沒有明顯的進步,不時爆出的各種醜聞更是被內參如實地反映了上去,大批老企業的改製和轉型,讓藍建國無計可施,除了賣廠賣地,根本就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出來。上麵的人都看出來了,藍建國的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消耗在爾虞我詐的內鬥之中,要想他搞活蘭寧這盤棋,實在是有點兒勉為其難了……藍馨這幾個月來情緒非常低落,我估計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情況,結合馬部長即將要高升的事情來看,很顯然領導層真的要調整一下蘭寧的官員結構了。”
柳逸青看著康寧讚許的目光,接著說道:“馬部長這人很正直,從來沒有聽說他參加那個派係,一直以來,他都是實事求是地說話,也正因為如此,兩頭都不討好,所以才在宣傳部副部長的位置上一幹就是八年。估計現在上麵看上馬部長了,這也是他宦海生涯中的最後一個機會,能上去借著這股東風就上了,上不去這輩子很可能到此為止。所以我在想,他如果想繼續進步的話,肯定會接受你和徐家偉先生提出的合作方案,因為這樣不但能解決目前政府麵臨的最頭疼的問題,同時還可以拿出實際行動來讓外界看看,說了這麼多年的東盟十加一的廣泛而深入的經濟合作願望,從他一接手就開始打開嶄新的局麵,這樣不但能迅速緩解如今政府身上的巨大壓力,連帶的一係列解決方案,很可能會讓蘭寧單一的第三產業經濟發展模式得到豐富和促進,對民眾和政府都是件大好事。到時候解決得好的話,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巨大的政績啊,將來他入主廣西甚至進入中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康寧高興地讚歎道:“不愧為新聞焦點節目的主持人啊!逸青,你現在比起以前來成熟多了,你的眼光和分析能力讓我非常驚訝。當初我父親在電話中和我說起馬叔叔可能出任蘭寧市委書記一職的時候,我足足想了一個星期,才在徐家偉先生和範淮東先生的一同討論下得出初步結論,這次見到馬叔叔我心裏仍然沒有底,想到他老人家耿直的性格我幹脆就開誠布公地直奔主題,一番交談下來,才證實了我心中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