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我哥哥時,是在一片空曠的雪地裏,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和他長得太像,像得讓我自己也不能分辨,隻是他白袍似雪,我玄衣服似夜。
他看了我很長時間,眼神裏充滿了無限的驚訝和迷惑。
他對著我說:“你是上帝派遣的神嗎?”
我笑了,我說:“我是你的弟弟?”
他的眼神更加詫異,用一種他無法相信的目光看著我。
我告訴了他我的故事,並把夢魘婆告訴我的身世告訴了他,他聽完後突然對我說:“我相信,你就是我弟弟,你就是我一直想找到的弟弟,為什麼那次我去拜訪夢魘婆時沒看到你呢?”
我說:“我經常被關在一座冰冷的房子裏。”他聽後哭了。
我走到他的身旁抱住了他,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溫暖而又幸福。
我對他說:“告訴我這一切,我不相信你會離開我,從今以後我們都不會離開。”
他笑了,恬淡而充滿哀傷,他說:“我選擇死去,因為我不忍心殺死她。”說後他把他懷抱中女子抱得更緊。
我淚水不知不覺中流了出來,我說:“哥,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嗎?”
他用手拭幹了我的淚水,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用力,他突然對我說:“可以,但為什麼有些事情我想不起來?”
我突然體會到了夢婆說的那句,我哥哥不能告訴我的,我再去問她。
我說:“你把你記住的告訴好嗎?”...
他望著深藍的天空,表情哀傷地回憶著:“我從小就是一個很孤獨的孩子,而聽白雪國的孩子說,我有一雙迥異餘他們的眼睛,他們的瞳仁都潔如冰雪,而我的瞳仁卻藍如海洋,因此他們總說我是個奇怪的孩子,很多孩子都不和我玩耍,但有兩個人,從小都不排擠我,一個叫雪澈,她是白雪國的公主,一個是和我一被孤獨爬滿全身的人,他叫駕玄,我們三個人,是最好的夥伴,在我開始懂得世事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我是個孤兒,一個不知道溫暖和幸福的孤兒,但沒有任何人告訴我,我是誰的孩子,隻聽他們都叫我,祀墨夕。
我從小就很刻苦練習法術,一個失盲的法典師對我特別關心,他叫讖祭,他總是在沒人的時候給我溫和的愛,但他很奇怪,隻對我一個人很好,而對其它人冷漠如冰冷的海潮,他對我的關愛膽怯而恭敬,我感覺他在害怕什麼,又在隱瞞著什麼,而當我問及時,他總是嚴肅,但不說話。
我曾問過他我的身世,但他總是笑著對我說他不知道。隻知道我不是雪族人,而我是如何來到白雪國,他也不曾清楚。
我聽一很老的靈術師告訴我,很多年前,我是被白雪國國王深秘地帶到了王城,而當我問及他我的身世時,他臉色詭橘而又驚恐,並告訴我,他全然不知。
而其他人,就連告訴我我是誰帶到白雪國的就不敢透。。。
所以是在充滿了迷惑的歲月裏長大。。。
但在我生命中的記憶有一段卻丟失了,無論我怎樣努力去回憶,都顯得空洞而泛白,我不知道雪澈是如何離開了白雪國,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做白雪國的國王,我能感覺到的就是一種無形的仇恨在控製著我去這樣做。
而之後的記憶我卻曆厲清晰…
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座冰冷的寒冰棺之中,身體的溫度已經快達到我的凝結溫度,我能不被凍結的原因是我的嘴裏含著一顆囚珠,那是被施了禁術的珠子,可以讓人保持著生命的狀態,那是一中用魂魄做成的靈氣珠,但那時我的體溫已經快叨叨凝結點,就意味著那給我囚珠的主人已經死去了。。。
當走出寒冰棺的時候,嘴裏的囚珠突然從我的嘴裏落下,化作了一潭藍紅的水,水然後蒸發成了一股股氣體,行了了一行字,“皇子,我是讖祭,你去拜訪魘婆,問及你的身世和你昏睡時發生的一切,她會告訴你。。。”
我十分迷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我讖祭已經死去了,那些字是他魂魄的分解。。。
我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在哪裏,魘婆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