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醒來的時候,莫小誰正在往茶幾上擺放食物。
好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你醒了啊。”莫小誰聽到動靜,回頭看見他從床上跳下來,“正好,來吃點東西吧。”
猩紅的眸子望著她,猶豫了一下:“那個……我睡了多久?之後的事情……”
“也沒多久啊,把你送進房間之後,我就做飯去了,現在你已經醒了。”見玉兔站著不動,莫小誰自己先坐下吃了起來,“你被‘雜念’圍攻的時候,我突然就會使用‘淨化’了,所以瞬間就解決了。”
玉兔顯得有些沒精神,但比之前要老實坦率那麼一點:“哦、哦……總之,謝謝你了。”
“快來吃點東西比較好吧。”看著順從地走過,坐在一旁,端起碗的玉兔,莫小誰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不過,比起使用‘淨化’,總覺得搬運你到床上更耗費體力啊,大白和吳剛隻肯送到門口,說什麼不能進房間……”
看著頓了一下,騰得紅了臉的玉兔,莫小誰更加滿意的笑了起來:比起狂躁暴走,還是這樣的反應更可愛一點呢——當然隻能想想,不能說出來,不然,難得坦率老實的兔子會又暴躁起來的。
至於那個竟然能夠變作人形,令玉兔感情用事的特殊“雜念”,他不提,她也沒有問起。
晝時、夜時幾度交替,從“晚宴”之後,也沒有“雜念”出現。莫小誰過的極為清閑,除了睡覺以及出於習慣的每日三餐,還有大把的時間調戲某隻兔子——雖然某隻兔子給出的反應很有趣,但她還是很有自覺控製著頻率(咦,真的嗎?),所以其餘的時間裏,莫小誰被玉兔的“刷門行為”提醒,在房間的牆上練習繪畫(使用的工具是不知道玉兔從哪裏拿出來的水粉顏料和油畫筆),反正畫在牆上的東西睡一覺就都消失了。
“看,感覺如何?”算起來,這是第六個晝時,莫小誰叫住剛剛將門塗黑,心情看起來挺不錯的玉兔。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呃……為什麼總覺得你的問法好奇怪?”但經過莫小誰最近的“訓練”,他已經學會了不去深究,因為探究下去,最終吃虧的人還是自己:哼,這個任性的女人。
滿意地看了看牆上畫的那隻巨大的橙黃色的……胡蘿卜,莫小誰點點頭:“多次練習之後,已經畫的很像了吧。嗯,不如再加點有趣的?”說罷,她刷刷幾筆,用簡練的黑色線條勾勒出一隻Q版的小兔子……激動地撲在胡蘿卜上。
“嘁,誰規定的兔子一定要喜歡胡蘿卜啊?”看著莫小誰最後特意給兔子畫上的紅眼睛,怎麼想都不爽,“哼!”
“是嗎,原來你不喜歡胡蘿卜呀。”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對胡蘿卜……”說著說著突然覺得不對勁,紅眼睛瞪向露出調侃笑容的莫小誰,“喂,幹嘛扯到我身上來,我又不是兔子!”
“嗯嗯,你是玉兔,那你喜歡什麼呀?”
“我……”迎麵而來的目光讓他一時語結,白皙的臉龐瞬間漲紅,“哼。”玉兔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