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湖邊的碎石小道,很快便看到架在湖麵上的木橋,在木橋的另一邊,一座四角長亭坐落湖麵,木橋兩邊滿是荷花綠葉。橋頭和沿路都已掌起紅色燈籠,傍晚昏而不暗的燈光下,一種恍惚的朦朧美體現在眼前。
唐璿兒攜清兒走過木橋,進入長亭。“父親!”“君主!”兩人同時開口道;唐笑天點點頭,慈愛的看著唐璿兒。
唐璿兒自顧座下,無神道:“父親,叫女兒過來又有什麼事?”輕輕端起茶盞,淺嚐一口。看著女兒的神情,唐笑天皺眉道:“璿兒,為父見你多次,可你總是無精打采?到底有何心事?”
唐璿兒瞥了眼自己的父親,語調怪異道:“要你管?你還是管好你的那群鶯鶯燕燕吧!”一旁的清兒捂嘴輕笑!
“呃、、、”唐笑天無語的看著唐璿兒,滿臉尷尬,但看著唐璿兒的眼裏滿是溺愛!
唐笑天收拾了一下表情,開口道:“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唐璿兒手端著瓷盞,看向亭外的胡麵,懶散道:“什麼好消息啊?”
唐笑天嗬嗬笑道:“一年多前那小子又出現了!這次一定要把他抓回天魔宗!”
唐璿兒隨意道:“哪個小子?”
唐笑天哈哈笑道:“就是偷走我女兒魂,隨風隱遠走巫域的那個小子!”
“馮天賜!‘聲音從唐璿兒口中響起,她眼裏精光一閃,不知覺流露出一絲笑意。放下茶杯,起身眼睛盯著父親,開口道:“他在哪?”
唐笑天和清兒怔怔的看著唐璿兒,“快說他在哪啊?”催促聲響起!唐笑天下意識道:“他從巫族出來,正進入天龍帝國呢!”
唐璿兒舉步拉起還在發蒙的清兒向著亭外走去,唐笑天看著女兒著急的模樣,“哼”的一聲。“臭丫頭!”話剛出口,隻見唐璿兒又幾步跑了回來。唐笑天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隻聽唐璿兒警告味兒十足的說道:“你的人不許碰他!”說完就轉身遠去。
隻留下唐笑天一個人,哭笑不得的坐在長亭裏.
清晨陽光初照大地,大地顯示出最生機勃勃的一麵,天龍帝國衛城外,天賜看著那倒塌還沒有修複的城牆,這裏卻是一片死亡似的寂靜。漫步走入城中,滿是倒塌的房屋和血跡,還有就是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天賜明白巫族人的戰場是隨行隨戰,他們不需要城池,不需要子民。種族的戰爭就是這樣,巫族要趕緊殺絕。
走過城裏的大街,屍臭夾雜魔獸的糞便使人頭暈,還有殘破的兵器隨便仍在路邊。天賜一步步向前走去,看著眼前的情景可以想象,巫族攻下這座小城在這裏是如何的糟蹋殺戮、
天賜加快步伐,他想快速走出這裏,因為這裏實在是惹人心情煩亂,突然眼前的一幕使天賜停下腳步。因為一個天坑出現在眼前,在一個城中竟然出現一個天坑,天坑非常大,也許千丈也許萬丈,天賜慢慢站於天坑的邊緣,向下看去。
不知道多深的天坑,但屍骨已經堆積到不到地平麵五十米。屍體已經被腐爛和啃食的隻剩白骨和衣物,但那些扭曲痛苦的表情好像曆曆在目,他們被隨手扔在這裏。如此壯觀的情景,無邊無沿的屍體,天賜臉色蒼白,心神震動!
不知覺的後退幾步,天賜震驚的眼眸裏多出幾許悲傷。也許他們和自己沒有關係,更不是自己的親人。可是這種殘酷的死亡,被無情的拋棄在坑裏暴屍,人性天生有著善良的本能,卻在這個殺戮仇恨的漩渦中迷失本性。這究竟是誰造成的,該怎樣看待理解這個可憐悲哀的世道?
天賜的心激烈的跳動著,無邊的怒火充斥著整個身心,雙眼好像有火光冒出。雙掌舉起,一聲響徹雲霄的長嘯響起。雙掌像地上拍去。
火焰從掌下蔓延而出,順著地麵串到屍骨上,一縷清風吹過。火勢迅速蔓延而去。滔天大火冉冉而升,天賜再次看了眼那萬丈的大坑,轉身準備離去!
可是轉身後才發現,一個包裹在黑色粗布皈依的身影站立在自己身前二十米外!此人頭戴鬥笠,看不清楚麵容,但手中卻扶著一根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