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回到酒店,辛橦有些鬱悶自己剛才那樣的表現。明明兩年來,自己堅強的可以讓整個FM的老外都咋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這裏,見到他,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摸樣。
煩躁的把頭塞進了枕頭裏,悶悶的有些說不出話,
看了看手機,是秘書給自己發的信息,說是江.氏集團請他們全部人去酒吧喝酒,要遲點回來。
辛橦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狠狠的把枕頭砸向牆壁,這個死男人又想幹什麼?剛才在酒會上不是假裝不認識自己嗎,然後又追出來叫自己老婆,現在還大張旗鼓的請自己公司的人去酒吧?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回來之前她曾經也有過猶豫,畢竟當年她的離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辛安,如今再和辛安一同回來,首要的問題不就是麵對嗎?她以為她可以很瀟灑的看著他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隻是當他真的站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變得是那麼的慌亂,那麼的無措,兩年來訓練出來的冷靜早已灰飛煙滅。
隻是再次麵對她,她似乎發現了他和以前有了那麼一丁點的不一樣。以前的他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霸道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現在的他在自己踩了他一腳之後跑掉,他都沒有追上來,這著實讓她覺得不同。
還在胡思亂想著,門鈴響了。
辛橦愣了愣,還是跳下床去開了門。
侍者捧著一個餐盤,麵帶微笑:“辛小姐,有人給您訂了一份海鮮套餐。請您在這裏簽收一下。”
辛橦疑惑的簽下名字,把餐盤拿了進來,躊躇了一會還是問侍者:“這是誰送來的?有沒有說什麼?”
侍者微微的笑,想了想:“那位先生隻是說辛小姐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剛才又隻是喝了果汁,所以要我們給您送來。”
辛橦身子驀然一僵,自己從早上帶著FM的員工去勘察到晚上的酒會,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真正的東西下腹,隻是在酒會上喝了幾杯果汁而已。
酒會上看到她的自然是知道自己隻喝了幾杯果汁,可是連FM的員工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沒吃什麼東西,到底誰那麼清楚?
“先生?哪位先生?”辛橦皺眉,心裏揚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侍者歪著腦袋想了想:“哦對了,好像是咱們A市的名人江寧城江先生。”看到辛橦微微顯得詫異的表情,他繼續開口,“江先生可是好人呐,這兩年資助的貧困兒童一波一波的,市區已經建立了三所貧困兒童的學校呢。辛小姐能認識江寧城這樣的好人,那是天大的福氣啊。”
辛橦沉默了,他居然知道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她回到A市還沒幾天,他就這麼清楚自己的行蹤?
低頭看看手裏的餐盤,端了進去,掀開蓋子,琳琅滿目的海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最最新鮮的而不是冰鮮的那種。
心裏莫名的湧起一陣暖意,他還是記得自己的吧?
隻是他這樣的轉變讓辛橦有些吃不消,才兩年不見而已,江寧城就已經轉了性子嗎?已經不再是一味的強取豪奪,居然懂得去在乎她的感受?什麼都由著自己,完全的給她自由而不是逼迫?
辛橦搖搖頭,手上的叉子一緊,她還是不能想象他的變化。
事實上,他的變化隻是把她一步步套牢的手段而已。
江寧城好心情的靠在車子裏,聽著侍者回來的回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瞟了一眼酒店三樓的那扇屬於她的窗戶,看著她那一抹亮麗的身影印在窗玻璃上,黑沉如墨的眸子暈染著濃烈的深層含義。
坐在前麵充當司機的裴宇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隻是看他這個樣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問不問的好。
“問。”
江寧城閉目養神,朝他冷冷的拋出一個字。
裴宇如蒙大赦,連忙轉過頭來:“我說你幹嘛在酒會上那麼裝腔作勢的不認識人家,還有剛才你幹嘛放任她就這麼走掉,現在還假好心的給人家選了一個小時的海鮮,親自做好讓人送來?
江寧城把車窗子搖下,任由晚風輕撫著臉頰,無比愜意的半躺在座位上:“她變了,她站在我麵前我興奮的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