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隻是看著師傅那略顯傴僂的身體。“走吧!前麵是絕天崖,已經不適於車行,陪為師前行吧!”
“師傅,那套七星步法叫什麼名字?”“為師當年為它取名‘逍遙遊‘,“逍遙遊!”天賜重複道;風隱接著說道:“為師當年無意進入此陣,破陣而出之後是十八天之後,而你卻隻用了六日”。“師傅是無人指點,全靠自己摸索,而今徒兒卻是有師傅幾次點醒,相比來說師傅也許更勝一籌呢!”聽到天賜的話,風隱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天賜額頭一個暴栗,天賜呲牙咧嘴的捂著額頭。風隱則笑道:“小小年紀就會奉承,不過這小小的馬屁使為師很高興。嗬嗬!”
天賜翻翻眼睛,嘴角向著一邊撇起。“師傅您知道逍遙天尊嗎?”風隱輕撫胡須道:“那是千年之前一位聖賢,但也在聖戰中隕落了。”師徒兩人在不停的交談中慢慢前行,太陽也在漸漸西下,在火紅的天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不時風隱的笑聲和天賜的哎呀聲傳來,使空曠的草原增添一了絲活躍的生氣!
天賜和風隱出了千奇石林一路向南而行,前行中天賜嘴裏不停的發出一個個怪異的音符。那是巫語,如果在巫之地修行,不免接觸別人,語言很重要。東方的語言在千年之前大統,普天共漢,東方幾乎沒有人不會漢語,而巫族則很討厭這種語言。巫族十二大部自成一域,有著屬於自己的文明和語言。在巫族說著漢話,首先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天賜自顧著體會巫語發聲,前麵的風隱突然停下身影,站直身體看向前方。天賜跟上說道:“師傅這是?”
“絕天崖!”風隱回道;兩人同時向前邁步而去,走出百米突然一陣大風襲來,使天賜身體向後退卻一步。迎著大風向前,絕天崖的麵目顯現。
本是一片平坦的草原,可眼前的崖確實讓天賜震撼了一回,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隻是眼前的大地像被大刀切掉一半,平整崖麵直立而下,崖深超過千米,而自己所站之地,恰恰就是崖頂。很難想象一路而來平坦的草原,走到盡頭卻是深度難測的懸崖。前行以無路,而崖下好像是另一個世界。風隱再次前行幾步,站立崖邊,看著那深淵萬丈崖下。灰色的衣袍在大風下傳出咧咧響聲。天賜跟進站立崖邊,大風中天賜真氣爆發,使大風中的身體不會後退。
開眼闊望,眼裏更是顯露震驚,即刻詢問道:“師傅這是?”風隱歎了口氣說道“是巫族大軍。”
天賜驚愕中在次回望,場麵的宏大遠遠超出天賜十幾年所見所有陣勢。那是無比龐大的洪流,雖然在崖上天賜眼裏也許一個人連個點都不是,可那無限個點結合起來,依然用鋪天蓋地來形容,像一片又一片海水從西向著東方湧去。而在那人流中有不時出現一艘無比巨大的巨輪在土地上行走,而巨輪前有數十頭著難以想象的龐大巨獸牽引著。巨獸的嘶吼聲若隱若現的傳上崖頂。
“師傅!那些是船嗎?”天賜迎著風問道;“不錯,十二大部潛心研製的鐵鎖渡,終於問世了,那是真正鋼鐵寒築,水火不侵!”天賜緊鎖眉頭問道:“他們要去?”風影歎口氣,說道:“東方!”天賜吸了口氣。感歎道:”好大的陣勢,真的好大。”隨後不由的想到幻月城自己的家,弟弟,倩兒,那些朋友。還有桃花源鎮那個充滿慧黠靈氣的小Y頭靈兒。天賜低頭沉思不語。風隱轉頭看向天賜,拍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的帝國有你絕對想象不到的底蘊。”
師徒兩退出崖邊百米之外,風隱就地而坐拿出酒袋,不時喝上一口,天賜打破沉默問道:“師傅,我不明白為什麼巫族會每到二十年對決大陸東方?”風隱歎道:“也許為了活著,也許為了複仇,與東方他們把戰意傳承於心,傳承於骨,甚至成為活著的目標與動力。”天賜聽著師傅的話,臉色出現一縷悲意。
少英靈葬骨他鄉,他們是東方也是,多少妻兒伴淚淒苦一生。”風隱看著天賜,點點頭!“天亦生,蒼無可憐。尋亦道,道無所向。人之小,可見其悲!”
天賜看向風隱,風隱亦是。兩人間突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一點懂得,一點相惜。溫柔的笑容夾雜著無奈同時出現在兩人臉上。
突然風隱抬眼,破空聲而至,天賜輕身旋轉,幾步間出現四道身影殘像。而一隻羽箭已經原路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