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作為前傳。假如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文,就請直接跳到忘川的第一章)紅色的血 金色的眼
月夜的冷風滑過他失溫的臉,錯過他裸露的肩。
蒼白
是指尖刻劃於空中的思念
無法實現的願
古老的鍾樓
殘敗的城牆
如煙般白發彌漫過一千個十年
伸出手,壓下中世紀古老的禮帽。
優雅
是貓科動物輕巧的唔咽。
——自在跳躍
月夜的王 孤寂的王
血族的微笑附贈處女脖頸溫柔的吻
承諾
是永遠無法逆流的落寞
午夜鍾吟
十字架被劃刻束魔的咒文
歌頌
遠古流傳的封印,
難以消失的夙願……
回眸,花落
皎潔的月光滲入他純金色眼眸
背影,遺落
流瀉下一地高貴的腳步
……
魔物狩獵,是獻給月亮的祭祀。戰場上飛舞的發絲沾染上血的華麗。嘶吼的嗓音,破碎的歌喉。穿透過肌膚的兵刃冷得詭異非常。
“當一切都結束時,請為我唱首歌吧!”
將死的軀殼勾勒出一絲笑意,醜陋的獸臉竟顯出突兀的美麗。
當一切都結束時,請為我唱首歌吧!
永久閉攏的眼,安詳的臉。柔軟的毛發被風吹得倒向一邊——似醉還眠!
跪在一邊的身影為他撒上一把手邊的黃土。起身,拔劍!像月光許下一定要活下去的誓言——亦是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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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的皮革在腳下發出難聽的“咯吱”聲。荒野中的旅店在眼前帶來了僅見的光明。快步向它走去,推開門,有沒落的貴族,失去雙臂的兵士,無力的老人抽著廉價的煙鬥給孩童講束將來不知會否到來的和平。唯一的溫度來自於牆角並不旺盛的爐火。將頭上的禮帽壓的更低了,遮擋住尖尖的耳朵以及異色的雙眸。找了個不算擁擠的角落坐下。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太過顯眼。
一個青年正站在桌子上演講者自己的熱血:“冬天不就是許多魔物入眠的時候嗎?我們的軍隊一定會趁這個機會把那些該死的家夥們送入地獄,我明天就要去參軍,我……”
一個雙鬢花白的女人含淚拉扯他的手,喉頭不斷發出無奈的唔咽。
“母親,請你不要打斷我,我隻是……”青年不耐得甩開她的手。
帶著禮帽的男子輕易地接住老婦即將摔倒的身體:“您還好嗎?”
婦人彎下腰,顧不上道謝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晃動的手不小心打掉了他的帽子……
寂靜,而後是在風雪中更顯淒厲的尖叫
“金色的眼睛……魔物,是血之魔物啊!”
逃竄的人群,小心上前的戰士。揮舞著應恐懼而不斷顫抖的刀尖在他身邊遊移不定。
爐火在缺乏照料之下終於熄滅。漆黑一片的旅店隻有他的雙眸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明明是魔物的眼睛,卻成了夜晚唯一的光明。
毫無阻礙地走向方才那名慷慨激言的青年,無溫的指尖勒緊了青年尚不粗壯的脖頸,——越陷越深……
“這就是疼痛,以及——死亡!你還想要上戰場嗎?”放鬆了手,優雅地再次將禮帽戴上,從容的離開了旅店。
隻留下青年緊抱住母親的啜泣和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羞愧。
“落蒼穹,他一定就是那個帶著禮帽的血族——落蒼穹啊!”老人驚歎道。
當一切都結束時,請為我唱首歌吧!
旅店的爐火沒有被再次升起,但人們卻感覺到了溫暖。遠遠飄來的歌聲,宣告了戰鼓破碎的悶哼。
“落蒼穹的歌聲……那麼也就是說一切都結束了?”
“和平——真的來到了嗎?”
“戰爭結束了,”老人重重呼了口氣吐出一口白色的煙圈“結束了……”留下的淚水澆熄了煙鬥上最後的一點火星。
傳說,當蒼穹之下傳來了歌聲時,人類與魔物,就都可以得到幸福了。
傳說,當你抬起頭,仰望那一片月光時。可以看見一個頭戴禮帽的男子,踏著一雙鬆垮的皮靴,那就請搭起十字的弓箭,試著讓整片蒼穹——隕落!
傳說,當你回過身,或許可遇見一個站在屍體身邊的男子,以及他那美妙的歌喉——獨特溫柔!
你說要陪我直到宇宙陷入黑洞,從此我再也不敢仰望天空,唯恐看見那隕落的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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