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在雪林外待機(1 / 2)

三日後紀府,旭日初升,演武場上已經圍滿了人。不比往日,今日可是族比的大日子。

紀家雖然大門依舊緊閉,可府內卻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還沒有開始,但偌大的武場已是圍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幼仆役雜從個個穿亮戴新,喜氣之色從眼角眉間冒出來。已是年底更加上族比,家主打賞下的紅包都讓眾人從夢中笑醒。

而在人牆前麵的一群少年青年,個個麵色不一,有的笑容滿麵似乎胸有成竹,有的臉色狠戾似要一雪前恥,有的滿臉愁容信心不足......這群人才是今日的主角,紀家的年輕一輩,這群少年年紀普遍在十三歲到二十五歲之間。

大家族多有族比一說,一為督促年輕子弟勤奮修煉,二為端正家風,自然多少也有揚風增勢的意思。紀家族比傳統由來已久,不論主支,凡紀家子弟年滿十三未至二五皆須參加。當然前三名和表現不俗者皆有相應的獎勵,據說這次獎勵豐厚程度要遠遠高於以往。

誰不知道張家的靈藥靈草奇多,紀家顛覆張家,自然不會手軟,全部擄走放入庫房。從掌管庫房的紀玉虎那張整日如臨大敵的臉上,眾人都能猜測出幾分。

果然今年族比就放出一株極品靈草甚至凶獸精血的風聲來,靈草倒還罷了,凶獸精血!那根本不可遇的寶物,但凡產生精血的猛獸必定是在七層鑄庭的境界,這等境界的凶物體生神妙,都可以用“妖獸”來形容。其罕見程度不言而喻。紀家族比,今年就冒出這等令人瘋狂的風聲,如何能讓這群少年平靜的下來?

尤其是五層伐髓的更是摩拳擦掌,要知道六層搬血,必須要用猛獸的鮮血為引,來彌補人類血脈自身的贏弱和先天不足。如果能以凶獸精血為引,那搬血的威力又當別論,絕對是普通鮮血的數倍甚至更多。

為首的正是紀康,他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在這群參差不齊的少年中如同鶴立雞群一般,風頭無雙。

“康哥,等下演武時可得手下留情啊!”

“康哥,讓我撐夠三招即可,不然我爹會打爛我的屁股的!”

紀康誌滿意躊,環視四周,嘴上道:“好說,好說。”嘴角卻掛起譏笑,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紀秋赫然也在人群中,他機靈異常,嘴巴似那巧簧一般,在人群中滔滔不絕,“知道嗎?春哥一招就將人人聞風喪膽的黑煞打得吐血,黑煞跪地求我,春哥在一旁心腸突然軟了下來,我一看這還得了,話不多說,一腳將他踢死。”

見眾人臉有疑色,紀秋仰天長歎道:“大夥都以為春哥殺了黑風雙煞,其實陰風死在他手下這一點不假,可黑煞確實死在我的“踏天裂地無影腳”下。為免驚世駭俗,怕嚇破人膽,三伯才讓我不對任何人提起。唉,這腳踢黑煞名頭我紀秋不要也罷!春哥也是自家兄弟,隻好讓他替我受著,唉!”

眾人聽的半信半疑,紀木一張僵硬的臉上也忍不住跳動兩下,紀木緩緩的道:“紀秋,等下演武,咱倆試試!”

紀秋臉色一變,腿腳都有些虛浮起來,暗自罵道,怎麼惹到他了?這下可慘了。紀木的凶名在外,除了紀康,隻有紀春才能隱隱壓他一頭。自己如何能是他的對手?紀秋立刻愁眉苦臉起來。

突然前麵的紀洪,扭頭盯著紀秋冷冷一笑,紀秋向他怒目而視,毫不懼怕。紀洪嘴角掛著殘酷的獰笑,直直向紀秋走來,“紀家的大英雄,等下咱倆比試比試。”

他把頭低到紀秋的耳畔森森的不知說著什麼,紀秋臉色大變,紀洪揪住紀秋的胳膊不放,眼中的戲虐之色更盛。紀秋平日裏雖然愛耍嘴皮子但心性卻不壞,見他受辱,眾人心頭不忿卻不敢出頭,怕惹惱了紀洪。

“紀洪,放開他!”

紀洪頗感吃驚看了紀木一眼,原來是紀木出言喝止。紀洪盯著紀木那張木頭似的臉,也感到一陣意外,“紀木管好你自己,你那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眾人都訝異的看著紀木,連紀秋眼中也是濃濃的不解,紀木麵色不變,聲音不帶一絲的起伏:“放開紀秋,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終於外麵人群中有人發現了此處的異常,前麵的紀康也忍不住回頭掃了兩眼。見到紀洪抓住紀秋不放,紀康狠狠的刮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冷哼一聲又不再理會。

紀洪麵色訕訕,有些索然無味的丟下紀秋,湧過人群擠到了前麵。紀秋向紀木投以感激的目光,繼而對著紀洪的背影狠狠啐了兩口,又在人群中焦急無比的張望起來。

“春哥幹嘛去了?怎麼還不過來?族比馬上就要開始了!”

想到紀春和紀康兄弟之間的過節,紀秋更是焦急,心道這幾日都不曾見他,神神秘秘的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紀洪的大白腿又皮實了不少,春哥你可不能爽約啊!”紀秋嘴裏喃喃的道,一旁的紀木聽得真切,滿頭的黑線飄過。

紀康在前麵眼神飄動,不見紀春的身影,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很快又自嘲的一笑。倏而他急忙收住心思,人群中一陣嘈雜,心道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