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員的身子已經飄離了石床,飄懸在空中,原先困著他的囚索玄煙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腦袋上短短的頭發一根根直豎了起來。就像一團刺蝟。一條條的血絲在眼睛裏聚集,將一雙眼睛布的血紅,黑色的眸子猶如宇宙的深處,漆黑一片,讓人抬頭望一眼,都會感覺到泰山壓頂般的壓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從伍員喉嚨裏發出的是一陣的低沉的吼叫聲,聲波震的空氣震蕩不止,並且猶如一顆顆高爆彈在阮正南的身邊爆炸,震得阮正南的耳膜隱隱的發疼,並且這聲波還在不停的一波波的湧來,想要將阮正南給震死!。
血池裏的血水在滾動翻騰,伍員的眼睛一轉,就看向了血池,眼裏發出一道血光。血池裏的血水在瞬間翻騰的頻率增加了數十倍,並且血水在翻騰中,慢慢的聚攏,不消一會的時間,血池裏的血水就化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血珠。
血珠的外麵是一層薄薄的血光圈,裹著裏麵濃縮而成的血水精華。血珠在已經幹枯的血池上空滴溜溜的轉動著,每轉動一圈,都能發現一圈圈紅暈的光芒從血珠上發出,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伍員的手輕輕一招,血珠嗖的一聲就向著伍員飛來,就在血珠就要落在伍員的手中時,一道森白的刀光在伍員的手與血珠的縫隙間飛過,切斷了伍員與血珠的聯係,血珠隨後就被另一股吸力牽扯,飛落在阮正南的手中。
“我這近百年辛苦得來的血水就想這麼輕易的拿走,你還真是想得挺美!”阮正南一手拿著血珠,一手拿著玄珠,頭頂上懸掛著龍骨刀,龍骨刀森白的刀口正對著伍員,從中發出一陣陣陰寒暴虐的氣息,向著伍員撲麵而去。
自己凝成的準備用來當作補品的血珠被阮正南從中截掉。可算是將伍員給惹火了,張開嘴就是一聲憤怒的吼叫聲,震得整個房間都抖動了起來,觸動了房間裏的防禦法鎮,一道道黑色的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的符咒在房間四周的牆壁上顯現出來,將抖動著的房間給穩定了下來。
強烈的聲波卷成一團向著阮正南衝了過去,撞在了龍骨刀的刀光上,發出一聲悶響,就像一道沉悶的雷聲。
憤怒的吼叫聲停止,伍員緊緊的盯著阮正南,一陣陣的威壓從身上發出湧向阮正南,就是不動手,就這麼緊緊的盯著阮正南看,仿佛憑借著眼神就可以將阮正南給千刀萬剮了。
伍員不動手,阮正南也沉得住氣。兩人就這麼僵著,誰也不先出手,隻是伍員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濃烈,迫的阮正南十分的難受,這些氣息將阮正南團團的圍住,就像是一個塑料袋套在腦門上,呼吸變的越來越困難。
阮正南的心跳在加速,黑色長袍遮蓋下的身子在微微的發顫。
龍骨刀一聲龍吟。一片森白的刀光噴射而出,刀光寬廣,將伍員的整個身子完全覆蓋,還有大片的空域!
刀光劈來,伍員沒有任何的躲避,隻是從嘴裏發出低沉的笑聲。
刀光正中伍員的額頭,欲將伍員從中劈成兩半!然而,刀光在劈中伍員後,刀光就如摔在了地上的玻璃,在刹那間碎成了一片片。
“吼---”伍員向著阮正南發出笑聲,仿佛在嘲笑阮正南的無能。可就是這樣,伍員仍然隻是停在原處,沒有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