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人的本性是怎麼樣的,當時的自己也說不清這個問題。而僅僅隻是覺得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究竟是我自己的不幸?還是父母的不幸呢?小時候的我,為了逃避他們的吵架,經常陷入自己的思想世界中,是啊,究竟是為什麼呢,究竟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這樣呢。而隻能祈禱自己快點長大的自己,又能想到什麼呢。就是自己長大了也好,沒長得也罷,這個世界不會變,人也不會變。不會因為細微的改變而改變一切的事情在這個地球上是行不通的。
5月的下旬,準確來說是5月20日。石榴的季節,而我,卻要在這個季節,這一天離開了這裏。離開了我所謂的“家”了。父親的表情很平常,沒有一點悲傷,也沒有一點想要挽留的意思。母親撐了一把遮陽傘將自己的表情遮住。出租車停在一邊,似乎並沒有想要快點離去的樣子。但是這幅場景還是讓年幼的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大聲的哭泣這,不管是怎麼樣,我都想要在這大哭一場。在我的心中太過於壓抑了。
父母並沒有阻止我,也沒有對我責備,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大哭。也許,這算是家人最後的一次見麵了吧。我的內心是這樣想著,而這個想法也似乎潛移默化的在停留在我和父母的心中。天空中的白雲停止了流動,一切都似乎像是要禁止了一樣。雖說嘴裏有千萬句話想要對父母訴說,想要多看父母的臉。但是,卻是模糊的、模糊的、再模糊的。
能不能這麼說,能不能這麼說,一切都是這麼的理由
何必再分開的呢,但又何必在一起呢
眼光的迷茫
影子的蒼涼
想著真實的你,究竟是怎麼樣
怎樣的堅強
“好了,別哭了,跟著媽媽走吧。這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所以,不論你以後生活在哪裏,你都能寬恕你的爸爸和媽媽所留給你的傷害,對不起了,小希…..”
爸爸的話依舊是在耳邊回蕩這,依舊是看不清的麵貌,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聲音,我無辜的看著這世上的一切,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成為“爸爸”的男人。模糊的臉、和母親一樣。
我被母親的手緊緊的拉著,離開了這個生活的原本的家….
嘩啦的一聲,遮布被掀開了。而在熟睡的我也因此而被驚醒。我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也或許是想起身太急,一下子身體抬到半中央而僵在那裏。
“噗”
很奇怪的一個聲音從我耳邊傳來,隨之就是一陣似乎是被我這個動作“逗”樂的笑聲。
我抬起頭一看,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的醫師服,相貌端莊的女性。看樣子是保健室的老師。我也是這麼想的時候,沒想到她搶先一步將話題說了出來
“啊啦,真是對不起。在你熟睡的時候打擾你。剛剛打開遮布嚇到了你吧,真是抱歉。可是剛剛你起床的動作,實在是有些搞笑…”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慢慢的將我僵直的身體扶穩以後,然後找了個椅子,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茶,細細的抿了一口後,有感慨道
“啊,啊,啊。工作完的一杯茶才是上帝賜予我最高的享受啊,哈哈,你說是吧。同學”
看樣子是個很能說的一個女人呢。不過,從她剛剛喝茶的樣子來看,似乎也真是很享受這個過程。似乎也算是個喜歡把真話掛在嘴邊的人吧。
“那個…”
“什麼事,同學。誒,不過說實話,最近老是在這裏看到你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讓我看看啊。哦,是叫張希同學吧”
還沒等我說完,她立刻就接著我的話說道,一邊喝著茶,一邊隨手將放在桌子上的資料表拿起來仔細的觀看著。
“父母離婚嗎?原來如此”
她似乎對我的情況有所了解了。也似乎預料到為什麼我會經常到她的保健室來了。看來她似乎對我這樣的學生很有經驗。
“啊,對了對了。我還沒有告訴我的名字呢。我叫徐惠,是這個保健室的老師。嗯,年齡嘛,我就盡量把我想年輕點吧。把我想成和你這個年齡的少女也行哦,當然,後麵一句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