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曼的聲音很好聽，言語卻很犀利，看起來就好像處處為我著想。
我隻能道：“不好意思，關於我的未來，我已經交給小裴打理，你可以去找她談。”
顧曼曼笑了，說：“我聽說朱雨方曾找裴青衣談過，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東廣確實是華國最好的球隊，青訓也做得很不錯，可你要知道他們的後場早已人滿為患。王士朋就不用說，國家隊鐵打的主力，劉小宇也是國家隊的常客，他們的替補席還坐著頂級新星陳華江，你覺得你去了那邊還有機會嗎？”
“而我們雄鷹的後場你也看到，為什麼這些年都要聘請外援？就是因為沒有特別出色的年輕人頂上來。”
我心中暗笑，合著你們雄鷹的後場不行，也成了優勢？
我對國內的籃球市場雖不太了解，卻知道東廣的口碑向來不錯，對球員算是非常大度，核心球員有機會去大洋彼岸發展，不會惡意阻撓。在華國的特殊體製下，球員一旦和球隊簽約，就相當於簽下賣身契，打得不好一腳踹開，打得好合同上有霸王條約，寧願讓你爛在手裏也不會放你走。
所以，顧曼曼就算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為所動，道：“現在是吃飯時間，改天再說吧。”
說完，我也不管她，低著頭開始吃飯。
高個子見狀，出口道：“朱剛烈你這是什麼態度，有點天賦就了不起了，不是？”
我抬起頭，用紙巾擦下嘴，說：“怎麼？你不服？你要有錢，十萬一局隨時可以再找我。”
高個子臉色漲得通紅，噌的站起來，怒道：“你他媽找死！”
顧曼曼麵露不悅，橫眉瞪了他一眼，低聲叱喝道：“你去別的地方吃飯。”
高個子臉色變幻幾下，最終還是低著頭說：“是，顧總。”
高個子端起他那盤快餐，離開時看我的眼神充滿怨恨。
顧曼曼像是沒注意到高個子的不滿，依然笑靨如花，居然俯下身，絲毫不掩飾胸前展露出的風景，說：“朱剛烈，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你要將自己的未來，交給一個連大學聯賽都無法帶隊打進四強的女人嗎？”
聽到她貶低小裴姐，我一下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嘴角撇了下大個子的位置，道：“他好像很不高興？”
顧曼曼坐直身子，臉上依舊笑意滿滿，顯然對高個子有什麼情緒她並不在意，又像對我的譏諷報以無語的微笑。
她顯得很有耐心，道：“這樣吧，姐姐我可以代表俱樂部向你退一步，免去試訓，直接簽定合同意向。到時候你不管是打大學聯賽，還是青年聯賽，姐姐不但可以提供一份最高額度的合同，同時還會向俱樂部申請一大筆費用的供你訓練，並且還會派國外知名教練對你進行專人指導，助你更快成長。”
這句話她著重加強“姐姐”的字眼，以示親近，但我總覺得她是在回應我那句“小裴姐”，不由感到異樣。
按道理來說，像我這樣一個還沒打出亮眼成績的年輕人，她的重視程度太過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