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許寬的走道,一盞盞油燈上跳躍著一朵朵的火苗,將整個走道照得明亮。
走在走道上,呂雲娘的腳步緩慢,卻每一步所踏的距離很長,使得速度很快,不亞於一個壯年男子的快步走。
在走道的盡頭是一扇沉香木的大門,淡淡的香氣從門縫之間嫋嫋的傳出,使得整個走道裏都沾了光,有了些香氣。
將木門推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個極大的廳室,足足有著十丈方圓!
在這十丈方圓的大廳裏,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奇花異草,整個大廳的空氣中都飄散著香氣,使人吸一口,都感覺到整個身子都透著了怡人的香氣!
這些擺滿了大廳的奇花異草不為別的,為的隻是相伴大廳中間的一口水晶棺!
水晶棺整個的晶瑩剔透,在奇花異草的相伴下,仿若叢林中的一顆璀璨的寶石,向著四周散亮著水晶的光澤。此外,還有一團團雲霞般的琉璃光彩,如天邊的雲彩,在水晶棺上緩緩的流動著。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靜靜的躺在水晶棺裏,她的臉上的安詳與那淡淡的微笑,好似睡著了一般。小女孩的可愛,使得每一個望見著她的人,都會情不止禁想去要撫摸著她的臉龐,嘴上讚歎著“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啊!”。
“鸞兒,雲姨看你來了。”呂雲娘一步步地走向水晶棺,聲音哽咽,一雙手輕輕的按在了水晶棺上,滿臉的疼惜的透著水晶棺望著裏麵的小女孩。
“雲姨,我娘她為什麼不來看我,還有我爹,他也很久沒來看我了。”懷抱中小女孩仰著頭看著呂雲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動著天真無邪的目光,還有許多的疑問。
“鸞兒----”
“爹!”
呂雲娘一臉疼惜的看著小女孩,不由得將小女孩抱的更緊了些,剛要開口安慰小女孩,卻聽到小女孩清脆的夾帶著許多高興的喊叫聲。
呂雲娘掉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子一瞬間顫抖了一下子,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男子依然站在了她的身後。
“雲娘。”
“蕭郎。”
相向對看,眼神中含滿了無限的情柔,相看良久,兩顆心微微顫動,輕柔呼喚著對方,仿若包裹了冰的水,要將對方融化。
“哈哈哈,好一個溫馨的場麵啊。”世間的事,輪轉無常,一個烏鴉般的聒噪無情的插入,將這一切切美好衝得無形,衝的無影。
小女孩如望著了老虎的小鹿,驚恐的看著她父親的身後的那一個囂張大笑的男子。在那男子的身後,站著數十名身手超凡的高手,這些人散成了一個半圓,要將三人包圍。濃烈的血腥味從這些人的身上發出,一看便知這些人幹的就是殺人的行當。小女孩不由得向著呂雲娘的懷裏又縮了縮,將頭緊緊埋進了呂雲娘的懷裏。
“富察爾辛!”被呂雲娘稱作蕭郎的男子,臉色略顯慍怒,向著囂張大笑的男子喝道。隨著喝聲,空氣中卷起一片的氣旋,犀利的劍氣在這一片的氣旋中隱隱而現。
“哈哈,劍王就是劍王,連發脾氣都是如此的壯觀。”富察爾辛哈哈大笑著,話鋒卻瞬間一轉,厲聲道,“蕭道然,你好大脾氣啊!”
蕭道然眼光向著富察爾辛一瞥,說:“我與弘曆已經講明,從今之後,我蕭道然不再反清,我現在隻想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而你現在帶著這麼多人跟蹤與我,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