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你們怎麼進來的?”斐濟終於拎著鑰匙,氣喘籲籲趕到。
“我有穿透的術式~”
布南這家夥,瞎話真的是張嘴就來。
可下一秒,口袋掉落的門把手瞬間就出賣了他。
“你怎麼能破壞房門呢!”
對方一臉無語,隻覺得這個學院來的家夥屬實是野蠻。
“這不怪我啊”這回輪到布南急眼了,“我手一搭上這東西就掉地上了。”
剛才隻是不知道扔哪兒,順勢就先給揣兜裏,如今看來算是解釋不清了。
斐濟瞟向克裏斯,‘也是,正主在這呢,自己貌似沒有操心的必要。’
“克裏斯,族長想見你。”
“他在哪兒?”
“在辛教授的墓地。”
克裏斯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
“他倒是會在關鍵時候裝裝樣子。”
“別怎麼說,族長自從辛教授去世,你失蹤後就沒再成婚,即使將來會失去嫡係後代的繼承權也沒有妥協。”
克裏斯沒有動搖,內心堅信那家夥定然是有其它目的。
“母親的墓地在哪裏?”
“就在我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南邊大樹下,隻也是她自己的意願。”
‘她肯定是想在我回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見吧’克裏斯明白母親對自己的愛,所以才會聽她的話在學院待了這麼多年。
想到這裏,他也知道是時候麵對那個冷血父親了。
克裏斯走向房門,布南識相並沒有跟上,畢竟這是人家父子重逢檔。
“布南,你也一起來吧。”克裏斯在房門口停下。
斐濟一臉懵,不明白這父子間的談話為何要叫上一個外人。
布南卻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沒有多問便跟上前去。
“就算你恨馬丁家,這麼多年就連你母親都不肯來見一麵嗎?”
希伯萊先生佯裝鎮定地說道,但語氣卻藏不住對克裏斯的埋怨。
“人死了才來悼念有何意義,倒是你們,假仁假義算是學到了精髓。”
克裏斯言語之間還是偷著毒辣。
希伯萊先生卻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幾米外的布南。
“相比您就是從學院來的‘布南’吧,能不能勞煩您先稍作回避。”
“怎麼,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說嗎?”克裏斯一臉不屑,“有什麼話就當著他的麵說罷。”
布南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畢竟是人家的地頭,置之不理貌似不太尊重。
希伯萊先生一臉無奈,滿腔的話隻得咽了回去。
這也許正是克裏斯帶上布南的目的所在。
“不管怎麼說,後天的選拔大會希望你能參加。”對方幾近哀求的語氣
“然後呢?讓我成為像你一樣,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人嗎?”
希伯萊先生聽罷肌肉緊繃,就連身旁的布南都嚇了一跳,對方顯然已經徘徊在失控邊緣。
但克裏斯卻不管不顧,持續刺激著他。
一會過後希伯萊先生還是放鬆了下來,興許是自己也讚同了克裏斯的觀點,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選拔的可不隻是族長之位,還能獲得馬丁家族世代傳承的武器,按蘇利德學院的說法,應該是叫‘殷器’吧~”
“那也是你的母親一直在研究的東西~”
希伯萊先生不再多言,將手中的向日葵放在墓碑旁,接著便順著山坡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