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藏著掖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布南聽著二人的對話一臉懵,克裏斯似乎有說過自己是中法混血。
院長看看了布南求知若渴的眼神,無奈隻得將實情道來。
“大概二十一年前,當時我還年輕,學院的女學生都追著我要我給她們講課。”
“講重點。”褚師兄實在是忍不住打斷道,這老頭一聊起過去就沒完沒了。
“抱歉抱歉”院長尷尬地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用鏡布在上麵擦了擦。
“由於辛嵐繼承了辛家的治愈係術式,實戰能力不強,但理論知識學得十分透徹,所以學院在她畢業後準許其留校作為助教。
當時受馬丁家族的邀請,學院需要指派一名教授到巴黎去交流學習,那會兒學院和馬丁家族正屬於敏感期,沒有哪位教授願意接這茬。
畢竟對方從來不認為學院的資源比他們豐厚,因此也從未將族中的年輕人送到蘇利德來進修。
然而辛嵐卻主動請纓,甚至提前自學了法語。”
“她就一個人去嗎?”布南不理解,一個助教還能代表學院去訪問?
“是的,學院因此破格將她錄用為副教授,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就傳來了辛嵐與當時馬丁家族的嫡係長子,也就是如今馬丁家族的族長‘希伯萊·馬丁’結婚的消息。”
布南長舒一口氣,沒想到學院竟然還有這段聯姻的曆史。
“沒人知道‘辛嵐’在法國幹了些什麼,不過那段時間中法馬丁家族與學院之間確實恢複了短暫的來往,但基本都是通過辛嵐的周旋。”
“短暫?是又出了什麼紕漏嗎?”
布南實在是忍不住了,院長的話語中總是充斥著跌宕起伏。
“是的,後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聯係不上她。
直到大概十五年前,一個五歲的男孩自己跑到了學院,我們見那小子一副西方麵孔,但說英語他又聽不懂。
就在我們準備將他送去大使館的時候,那家夥竟然吐出幾句中文。
他說他叫克裏斯·馬丁,他的母親‘辛嵐’已經在法國去世了。”
聽到這布南不由得同情起克裏斯的身世,五歲便漂洋過海來到異國他鄉。
“那他沒有說清事情的原由嗎?即使母親意外去世,馬丁家族不還有他的父親在嗎?”
“當時他這會這兩句話,估計是辛嵐教的,口袋裏還放著用音標標注的紙條。”院長不由得歎息一聲。
“不過幸好克裏斯倒是像他的母親,不悲觀、不妥協,悲慘的童年似乎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後來也沒再提起法國發生的任何事情,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他內心對馬丁家族的深刻憤恨。”
“自那之後馬丁家族與學院之間便完全斷了來往,還是院長力排眾議才留下了克裏斯,畢竟這是辛教授臨終的意願。”
褚師兄接著說道,克裏斯來到學院的時間正好是他作為新學員入校的前後,因此自那以後的事情多少有些耳聞。
“所以你如果想去馬丁家族尋找克製‘血泣’的答案,毫無疑問隻能依靠克裏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