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著令我費力的步伐穿著拖鞋在研究所的走廊裏走著。
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病號服,就這樣出來難免有些小冷,肚子餓的萎縮,但我沒有先找東西吃。
我敢肯定,瑾川現在就在研究所裏,他們把他帶回來了。
心裏越想他,我就越感覺他死了,真的是有病,我明明很希望他還活著的。
腳步慢慢加快,那些不好的事情令我後背燥熱,像是有一件很大的事兒在等著我。
第一次覺得醫療部的走廊那麼長,中間橫跨了特遣一組的辦公區。
路過那裏的時候,雨果和林青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我倒也覺得現在我確實像一個傻子。
“你怎麼也出來了,為什麼不在病房裏待著。”
一個醫療部的人眼神詫異的問著我,可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我停下腳步,幾乎是用一種很凶狠的語氣逼問著他,“瑾川在哪!”
他應該是被我嚇到了,眼神躲閃的同時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朝前大步奔跑,我等不及了。
手術室外邊還亮著“手術中”的紅色字樣,我一把推開了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玻璃,才發現那裏麵站滿了看著我的人。
“瑾川呢?”
醫療部組長慢慢的走了出來,“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還在昏迷中,先讓他休息一下……”
“他在哪兒!”
我打斷了他沒有說完的話,他那不緊不慢的語氣令我惱火,難道沒看出來我很急嗎?
但他說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這個好消息刺激著我的神經,心裏猛的一下更加躁動不安了。
“他現在還很虛弱,還不能進去看他……”
見他還是不肯告訴我,我幹脆蠻橫無理的走到手術室的最裏麵,畢竟在怎麼生氣,也不能對醫療部的組長動手。
那些人攔著我,勸我先好好休息,但我根本沒聽。
推開那扇平平無奇的鐵門,我終於看到了他……
……
【廖瑾川】
周圍又是這樣明亮的光,令我眼睛難受的同時又覺得我好像還是死了。
我到底要死多少次才能算真正死掉……
我睜開了眼睛,白色的光讓我沒辦法完全睜開。
周圍的空間又是白色的,不過這次好像換了個地方,四周白色的牆壁讓我感覺熟悉。
我難得的操控了一下呼吸,氧氣被吸入的感覺真好,還有點兒微微的甜味。
我的力氣好像又沒了……想抬起胳膊想看看手的時候,突然一下手臂傳來疼痛。
“什麼鬼?”
我聽到了我的聲音,真熟悉……
熟悉的痛覺,熟悉的空氣,還有熟悉的……對身體的感覺。
強忍著脖子的酸痛我看向了胳膊,居然有好幾根針管插在上麵,難怪會覺得痛。
正當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我的身體立馬恢複了知覺。
一瞬間,渾身上下的疼鑽心而來。
要命,我全身是都骨折了嗎……
我咬著牙忍受著這些痛,簡直比那時候後背開刀,皮開肉綻還要疼。
忍了許久過後,我腦子裏傳來了猜測……
既然能感覺到疼痛,我是不是……還活著?
我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盡管疼痛想把我拉回去,但求知欲還是戰勝了它們。
很不穩當的靠在了牆上,掀開被子以後,密密麻麻的針管插滿了我的渾身上下。
一旁的架子上還掛滿了往我身體裏輸送液體的玻璃瓶。
該死的……要是現在能有根煙抽就好了。
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我自己的衣服還有手機好像全都丟了,
等等,這裏該不會還是陵水縣那些家夥的手術吧?
四周除了這張床,還有旁邊掛著玻璃瓶的架子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徹底被那些家夥給弄害怕了。
可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都不知道,麵前有一個鐵門……
要打開嗎?
……
【趙玉蕾】
我拿到鑰匙以後慢慢的推開了鐵門,一瞬間亮了不少。
但我的眼裏隻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