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透亮的病房裏醒來,身上插滿了管子,渾身上下疲憊的酸疼,體內的血液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
我想要起來,因為還不知道瑾川的死活,可我的身體估計是被打了藥物,隻能躺在病床上。
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一場夢,不知怎麼的我流淚了,我還沒來得及回想之前的事,它就從我的眼角滑落。
他當時說出的那些憎恨我的話……我承認是我當年錯誤的決定,如果還能回到過去,這一切是不是就會被改變。
惶恐不安的心不停的刺激著我,我極力的去希望他還活著,但心總是給我一個壞結果。
我開始急躁了,我想出去找他……
於是我就靠著能夠發出的最大聲音大聲的呼喊著。
不一會兒,玄清她進來了,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坐在了病床旁邊。
“好點兒了嗎?”
我知道她很在乎我,她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關心。
但我知道我自己身體的情況,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隻想知道瑾川到底怎麼樣了。
因為我不知道在這期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幾小時?又或者是幾天,如果真的是幾天的話,瑾川應該也被救活了吧。
我急切的想要向玄清詢問著,可卻被她拒絕了,她告誡我應該好好養傷。
她的回複,不用她說我也知道,瑾川可能真的沒救了……隻是她不想現在就告訴我。
我強忍著情緒,內心躁動的,努力撐著鎮定的臉,隨後閉上眼睛假裝睡眠。
玄清簡單的慰問了幾句後又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腳步聲慢慢傳遞到門口,臨走時她對我說,“那個叫瑾川的人,他隨身攜帶的隻有一個手機,放在你枕頭邊上了。”
接著,門被關上了。
我猛的睜開眼睛,用手摸索著枕頭邊,摸到那個硬物件後拿起來查看。
他的手機是白色的,外麵套著的手機殼是透明的,上麵印著藍天白雲。
按下電源鍵,屏幕亮了,我看到了他的鎖屏界麵,那是一張用鉛筆繪製出來的女孩兒畫作。
一旁的空白處有瑾川的簽名,這是他自己畫的。
而畫中女孩兒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的我……
他的繪畫水平長進了很多,如果旁邊沒有他的簽名,或許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專業的繪畫師創作出來的作品。
看來他長大以後也沒有拋棄繪畫這個愛好。
我情不自禁的觸摸了畫中女孩兒的臉,但卻打開了手機的解鎖頁麵。
在“請輸入密碼”的界麵停留了很久,我猶豫到底要不要試著輸入密碼,如果被他知道我看了他的手機,他會不會不開心。
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個手機現在成了他最後的遺物,我想了解他。
密碼我自然是不知道的,隻是嚐試性的輸入了我名字的拚音。
zhaoyulei
屏幕竟真的被我的名字解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記事本。
……
(瑾川的日記)
【2023年9月13日】
我:“玉蕾,我又回到陵水縣了,不知道你在不在這裏,我真的太想去孤兒院看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曾經丟在那裏的小熊。
今天開了一天的車,很累,好在晚上到地方的時候有一家旅館。
環境雖然很差,但可以讓我和蘇哲暫住一晚。
你也相信我會找到你的對嗎?
……
我稍有興致的打起了精神,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在記事本上寫我的名字,而且又好像在和記事本裏的趙玉蕾說話。
這個記事本創建的日期時間就在前不久,難道這是他的日記嗎。
我點了一旁的返回鍵,一下子密密麻麻的,相同的記事本出現在了屏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