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他們並不是原路返回。
宋輕辰說太遠。
他提前預訂好了酒店,訂的還是總統套房。
沈黎奇怪看他:“你現在不裝了?”
之前裝窮小子裝得特起勁,什麼貸款買房,貸款買車,還說自己賭錢來著。啊,對了,還有更絕的,那個三千萬的彩票。
天天穿著百來塊的衣服在眼前晃悠,突然一下子這樣炫富,沈黎還有點不習慣。
仔細想一下,還是那次跟孫嵐去了會所之後,這廝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難不成受什麼刺激了?
宋輕辰將黑色大衣隨意扔在沙發上,抬手鬆開領帶,聽到沈黎的暗諷,倒也不生氣,隻是凝視她,眼窩深邃。
“我想著,這樣有助於你了解更真實的我。”
沈黎微微錯愕,抬眸看他神色又不像調侃。
“誰要了解你。”
她嘴裏嘟囔著,聲音並不大。轉身向次臥走去。
手才剛搭上門把手,便被宋輕辰攔下。
“夫人不想了解我,但對其他男人更感興趣?”宋輕辰垂眸與她對視,語氣帶著質問和危險的信號。
“宋輕辰,你不要忘了,我跟你隻是協議結婚。”
“是嗎?但是我覺得,夫妻雙方彼此加深了解,能更好的融入這個角色。”
沈黎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你強吻我,也是了解的過程?”
說起那個吻,沈黎氣不打一處來,嘴巴帶著腦子在前麵跑:“吻技爛得要死,誰當你老婆誰倒黴!”
說完才有些心虛。
不是因為別的,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根本不是打嘴炮的最佳時機。
果不其然,沈黎明顯感覺身邊溫度驟降。
宋輕辰狹長的眼眸沉了沉,不怒反笑:“這樣看,夫人在這方麵的經驗比我多,以後還得夫人多多賜教了。”
沈黎被他盯著不舒服,轉身坐回沙發,打著哈哈:“好說。”
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她哪有什麼經驗,全靠多年混跡娛樂場所的所見所得。
請教唐心柔還差不多。
宋輕辰跟著她坐進沙發,長腿微曲交疊,身體後靠,歪頭打量她。
黑漆的瞳孔鎖定在她光禿禿的無名指上。
“為什麼不帶戒指?”
沈黎沒好氣得瞥了一眼手指:“你管得著?”
“誰沒事天天要戴著個戒指整天宣告自己已婚?!”
下一秒,一隻白皙寬厚,青筋凸起的手背映入她的眼簾。
當然,宋輕辰想讓她看的是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
沈黎吐氣:“你戴著多好啊,規避了不想要的相親和桃花。我就不一樣了,來者不拒!”
來者不拒……
沈黎感覺自己最近嘴瓢的概率真的太高了。
平時跟唐心柔耍嘴皮子耍習慣了,老是將那一套搬到宋輕辰麵前,此時此景,這成語顯然太突兀了。
不僅突兀,而且非常不合時宜。
宋輕辰後槽牙緊了緊:“夫人這是暗示我,今晚要和我共度良宵嗎?”
他坐姿維持不變,似笑非笑得盯著她。
這次他很老實,按兵不動的感覺。
沈黎抬眸,看出了他眼底的倦意。路上來回開了差不多五個小時,又在山頂陪著她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
心裏多少還是有一絲暖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