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弟走了,山裏已經沒有怨惡鬼給我抓了,你未完成的夙願,我一定會替你完成的。”

夏邪對著他師父林道士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後,便提著竹箱子朝大山外走去。

走了五個多小時,夏邪終於走到最近的鎮子上,現在是下午兩點半,三點整的時候,鎮子裏還會向懷城發最後一趟鄉運車,顯然夏邪是趕上了。

夏邪提著竹箱子上了車,司機仰躺在座位上打著呼嚕,夏邪來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從懷兜裏掏出一塊老式的懷表,別看這塊懷表老舊,時間可從沒走錯過一秒。

而且這塊懷表是夏邪尋親的關鍵之物,當年林道士在懷城火車站撿到哇哇啼哭的夏邪時,一封信和這塊懷表就在他的裹布裏。

十九年過去了,夏邪也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了,身為十殿閻羅的選召者,收鬼係統的主人,夏邪注定是要走出大山的。

夏邪收起懷表,又從衣兜裏拿出一封信,懷表和信是上個月林道士死前交給他的,現在他準備打開它,看看是不是他父母留給他信。

夏邪看完信後,臉上有失望也有期望,因為這是一封婚書,夏邪與康芷集團千金的婚書,上麵有雙方指婚人按的手印為證。

“我就說我為什麼叫夏邪,感情不是師傅亂取的,既然有婚書開路,到了懷城找到康芷集團,那我的身世之謎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此時離發車去懷城的時間,也就隻有十分鍾左右了,陸陸續續的有人上到車上來,時至清明,有許多搬出農村的人,這個時候也是會回來掃墓祭祖的。

忽然,鄉運客車後麵的一輛豪華轎車裏,傳出一聲驚呼。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心兒!”

滿腦子幻想與父母相認的夏邪,此時眼前收鬼係統亮起。

【叮:感知一級病死鬼!】

病死鬼算是一級惡鬼裏麵厲害的家夥了,被這家夥附身上,身上隻要有病,小病立馬變大病,大病變絕症,絕症變立馬嗝屁。

夏邪從車窗伸頭向後看去,鬼眼一開,暗叫一聲不好,此時病死鬼隻差一個腦袋沒附進老者的身體內了。

一旦這病死鬼完全附身,這老者就得因他的心髒病離世。

豪車內,老者指著包裏的救心丸,他的孫女下一秒秒懂,立馬打開提包,拿出一瓶救心丸,取出一粒直往老者嘴裏送去。

若是平常,這特效救心丸此時已經緩解了老者的心肌梗痛,但今天卻是毫無作用,老者依舊心如刀絞。

女孩見她爺爺臉色越來越差,隻能下車呼救,希望這鄉下小鎮裏,有醫生出現。

“嗚嗚嗚,誰救救我爺爺,我林心兒一定會重金答謝的。”

落後貧困的鄉鎮,哪有醫生肯來這種地方,鎮子裏除了幾名行腳郎中勉強算得上一個醫字,就再無懂醫的人了。

可人心都是隔肚皮的。

前段時間,楊村的楊平郎中就被人告了一個無從醫資格證,賠了被告人整整五萬元,現在鎮子裏其他幾位老郎中,基本不再行醫了。

夏邪下了鄉運客車,來到林心兒一側,那病死鬼也感知了夏邪的氣息,立馬僵住了動作,病死鬼看向夏邪,隻見夏邪被十殿閻羅擁護著,十殿閻羅個個凶神惡煞,食鬼吞魄。

閻羅王可是鬼的克星,陰曹地府的主人,管世間生靈之陽壽,罰陰界萬鬼之罪孽。

夏邪先是用鬼眼定住了病死鬼,讓他不敢有所動作。

考慮到鬼怪之說太過玄乎,夏邪隻能暗地裏收了這隻病死鬼,鄉裏人可能還會信些鬼神之說,眼前這城裏美女怕是不會信,眼前人命關天,小鬼作怪,他夏邪責無旁貸。

夏邪用手指戳了戳正哭喊著的林心兒。

“小姐,我看我可以。”

林心兒回頭一看,見隻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土道士,年紀和她差不多,便懷疑的皺起了眉頭。

林心兒擦掉眼角的眼淚,又想起她爺爺平日裏對她的教導,說是人不可貌相,大能多半隱於野。

“小道士,你能治我爺爺的病?”

夏邪點頭默認。

“你…”

夏邪繞過林心兒說。

“你再問下去,你爺爺可真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