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舉槍放倒一個逼近的紙人,滿頭大汗地急道:“所有人注意,集中火力攻擊三點鍾方向,給我鑿穿他們的陣型,然後撤退。”
還不等老馬命令下完,槍聲徹底消失了。
“馬部長子彈沒了”有人急呼。
突然消失的彈雨,讓上前的紙人大軍頓時沒有了阻力,黑壓壓的就壓了上來。
雙方之間本來就已經很小的距離,被瞬間拉近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看著已經到了眼前的慘白詭異笑臉,老馬怒吼著將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了它的腦門。
它的頭重重地向後一仰,但是它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仰著頭伸出僵硬的雙臂,朝著老馬的臉就插了過來。
“還不過來幫忙?”秦銳對著幌子上看熱鬧的小男孩大聲嗬斥道。
小男孩不情願地跳了下來,然後就像蜘蛛一樣,四腳著地,竄上紙人大軍的頭頂,從它們的頭頂竄過,來到秦銳麵前,一個縱躍,騎在了秦銳的肩膀上。
秦銳頓時感覺眼前的世界清晰了無數倍,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些紙人,濃烈的黑霧從它們身上散發,黑色壽衣上的濃霧最濃,其他部位基本上沒有。
老馬正紅著眼睛,扔掉槍,準備和紙人肉搏。
就在他的拳頭砸到紙人胸口的前一秒,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拳頭。
“不要接觸壽衣”秦銳搖頭道。
“問題出在壽衣上,李山羊胡子是通過壽衣來控製屍體的。”
“用火,老馬,用火燒掉壽衣,紙人就完了。”
“我他麼哪裏來的火”老馬額頭上全是汗水,大聲喊道。
“我先幫你撕開一條口子,你讓兄弟們跟著我衝出去找火”
秦銳說完便一拳砸飛摸到了臉前的紙人。
那紙人倒飛砸倒了一片同伴,它緩緩站了起來,對秦銳的拳頭攻擊,露出了戲謔嘲諷的笑意。
突然它的笑意凝結了,緩緩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人性化的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那裏是和秦銳拳頭接觸的地方,繚繞的黑霧被撕開一個口子,然後逐漸沿著胸口向四肢消散,很快就湮滅了。
黑霧湮滅之後,紙人轟然倒下,再也沒有起來。
老馬見狀,臉色頓時狂喜:“雖然我看不懂你為什麼用手,就能幹掉這些紙紮棒子,但是我想說,你他麼就是我的福星。”
接著扭頭大喊道:“兄弟們跟著秦銳衝。”
秦銳對著老馬點了單頭,然後扭頭就紮進了紙人海洋之中。
他快速揮動雙手,瘋狂地撕扯著麵前的紙人,凡是被他雙手接觸過的紙人,身上的黑霧都被湮滅了,然後倒地不起。
一個兩個三個。
無數個紙人在秦銳的撕扯下倒了下去。
老馬和行動隊員們緊緊跟隨者秦銳,沿著他打出的空缺突圍著。
他們激動地看著秦銳就像推土機一樣,將他們怎麼攻擊都無效的噩夢般的紙人,一個個拋飛,然後砸倒一片又一片的同類。
他們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心情劇烈地激昂著,腎上腺素狂飆著。
在秦銳勢如破竹的攻勢之下,紙人的陣型很快就在他麵前變得薄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