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夜沒有從那些畜生口中得知這裏,葉陽說不定還會對這禿驢客套兩句。
可誰能想到,這禿驢表麵上看著像是佛法高深的大師,實則卻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佛道相爭多年,且不說自己最討厭那些滿口胡言亂語講什麼來世報的花和尚了,便是自家道友犯下這等殺人奪財、拐賣婦孺的惡行,葉陽都會毫不留情的持劍衛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著相了!”
和尚仿佛看不見葉陽的劍胚斬來,依舊是一副慈悲為懷的立在原地。
“噔~”
留情劍胚劈在和尚的金光之上,竟絲毫不能再進一分了。
葉陽眼中滿是詫異,而後又不信邪的再次揮砍幾刀,可卻依舊破不了那禿驢的金光。
“阿彌陀佛。”
和尚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隨即又滿目慈善的勸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隻要你誠心下跪悔過,我佛定會寬恕你滿身的罪孽。”
“狗屁不通的佛,小爺我何需跪他!”
葉陽大怒間,將一道雷符祭了出來。
“哦?原來是道宗來的施主,當真是稀客啊。”
和尚微微一笑,可雙手卻絲毫不滿的掐出一個法印。
一時間,滿天金光大顯,將那禿驢襯托的異常神聖。
“我佛慈悲,卻也有怒目金剛之時。既然施主屢教不改,那本座便隻有得罪了!”
說是遲,那時快。
還未等九天上的滾滾天雷彙聚成形,那禿驢便是一擊‘大慈大悲手’打了過來。
葉陽不敢托大,,且自己的雷術還未施成,便連忙向後狂退而去。
“轟隆~”
不斷彙聚的紫雷在雲層中閃動,隱隱有了與那金光抗爭之勢。
和尚主修體魄,但望著那九天之上的紫雷,卻依舊不敢硬抗這一下。
好在那葉陽與自己相差一個大境界,眼見大慈大悲手將其逼退後,他又是騰空一躍,將周身金光盡數灌入掌中,而後重重朝葉陽拍了下去。
“雷來!”
葉陽一時避無可避,隻能大喝一聲,招來了天威初顯的紫雷落下。
“哢嚓~”
一道如手臂般粗壯的紫雷劃破長空,與那和尚打出來的大掌撞在了一起。
“噗~”
葉陽口中鮮血狂噴,如斷線風箏般狠狠砸向地麵。
和尚周身的護體金光搖搖欲墜,閃爍幾下間便就此消散了。他身上雖有些狼狽,但並未受傷。
“阿彌陀佛。”
和尚的眼神湧出些許殺意,但一想到自己那群不堪重用的手下,當下還是耐著性子溫和勸道:“施主,須知道高一尺,佛高一丈。不過我佛慈悲,你隻需歸入本座門下,便可了卻性命之憂。”
“小爺我放在堂堂三清老爺不拜?跪你這麼一個畜生?”
葉陽怒罵一聲間,再次朝那禿驢劈砍了過去。
和尚眼中一狠,又是一掌將葉陽打飛了出去。
既然話已擺明,和尚索性便也不再裝了,一邊走向倒地不起的葉陽,一邊由口中罵道:“狗東西,就憑你一個區區結嬰境也敢找上門來?”
說罷,那禿驢便要上前一掌將葉陽拍死。
“住手!”
一聲嬌喝響起,隨即便見十餘名身著紅衣的貌美女子由大門湧了進來。
和尚急忙將眼神的殺意與貪婪收了回去,而後對董念兒單手行禮道:“阿彌陀佛,不知聖女來我這佛門清淨之地所為何事?”
“清淨之地?我看是藏汙納垢才對吧!”
董念兒冷喝一聲,使了個眼神讓人將葉陽護住後,便再次開口質問道:“你這西漠來的花和尚,好好的經書不念,非要加入修羅門,還與我教叛徒董豔勾結,是與不是!”
“阿彌陀佛!聖女莫要詆毀貧僧。”
和尚依舊是滿臉慈祥,主動解釋道:“貧僧加入修羅門是真,但卻從不近女色,更不知貴派的叛徒。”
“哼,你們出家人不是從不說謊嗎?怎麼如今卻是滿口胡言亂語。”
董念兒滿眼譏諷,見那禿驢笑而不答後,又再次開口道:“既然你說沒有勾結我教的叛徒,那可敢讓我的人進去搜上一搜。”
“為證貧僧清白,自無不可。”
和尚笑著讓出一條路來,但隨即又說道:“隻是我修羅門雖比不得貴教,但好歹也是名門正派之一,若聖女說搜便搜,豈不亂了規矩?屆時讓域內各大門派得知此事,恐怕董教主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吧?”
董念兒媚眼一瞪:“你威脅本聖女?”
“並無此事,貧僧隻是為聖女的安危擔憂罷了。”和尚微微一笑,更是對著一幹紅衣教弟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董念兒也知此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如今隻需保下葉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