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武侯來,這個笨重的家夥,隨便就殺了,隻可惜自己學藝不精。或者自己的神賜隨便換個誰的,自己也能拿下他,可偏偏就是這種時候,渾身解數無法發揮,憋屈到了極點。
這種毫發無傷,卻又在刀尖上跳舞的感受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可就在萬碎躲開啞巴攻擊的,下一個眨眼,周圍全都變了個模樣。
取代黑暗的是一片蔚藍,取代洞窟的是如同海洋一般的水麵。而自己不是站在石頭上,而是站在水麵上,自己卻不會掉下去。抬腳能看到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如同置身夢境。
真神奇啊,每次進到別人的領域都不由得由衷地發出感歎。
可現在明顯不是感歎的時候,就在自己一米遠處。啞巴的大刀又砍向了自己,萬碎連忙躲開,這次輕鬆了很多。
“真是不解風情啊,這麼美的景色都不好好欣賞一下。”萬碎舉劍指向啞巴,“現在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啞巴看起來認真了幾分,雖然他的麵部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是他變為了雙手持刀。
“他是神賜者,神賜是不死。”就在離萬碎不遠處,無邊水正正地坐在水麵上,三人所處之地,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我的領域堅持不了太久,最長估計隻有五分鍾不到。我能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
無邊水見萬碎沒事鬆了口氣,總算是趕上了,沒有因為自己釀出大錯。隻是繡球沒進來,當他用出神賜的時候,碧藍色眼眸環視了一圈,都沒法看到繡球,隻能看到同樣發光的萬碎,和依稀可見的人影。由於隻能把看見的活物拉進領域,於是隻能暫時把倆人拉了進來。
繡球在外麵說不定還安全一些,她可以趁機逃離這裏。門外睡著的守衛,和一個年邁的老村長應該構不成威脅。
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掉麵前這個大麻煩,畢竟他的神賜是不死,自己這邊又該如何打敗他呢?
萬碎對不死這個神賜,有所耳聞,當初得知這個神賜在霧前村時,弑神者這邊還派人前來探查了一番。本來還想拉他入夥的,可惜他實在是對村長忠心耿耿,不論怎樣的威逼利誘都沒辦法。而且他是個啞巴,看起來還一點也不和善,就算入夥了,日後的相處,執行任務也會是個問題。
因為這兩點,榮光會和天星城也放棄了對他的招募。
而他的神賜,也其實不像字麵意思那麼恐怖。他是真的不死嗎,當然不是,他或許在使用神賜的時候確實是不死的,不論是心髒被紮了,還是腦袋被削下來了,都不會死掉。但是當神賜一結束,致命傷會不可避免,到那時他就會死掉。
這個神賜不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一次性的神賜。厲害確實厲害,有時候能取到決定性作用,可是負麵作用也大的恐怖。
他使用神賜的時候,也沒有超強的恢複能力。也就是說,他的腦袋被削下來了,就是掉了。不僅接不回去,而且自己視角之外,也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一樣行動。
因此事情也簡單起來了,把他殺了就行。有沒有不死這個神賜都一樣,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當萬碎將劍指向他的時候,他便朝著萬碎衝了過來。他高大的身軀,巨大的黑刀,要是普通人早就跪地求饒了,可是現在對麵是萬碎。什麼比這巨大的魔獸沒見過?這也隻是個小場麵罷了,比起身材高大,像雲卷雨、武侯那樣靈巧得跟猴子一樣的家夥,才更難對付。
而之前的交手也讓萬碎摸清了他的行動模式,不過是一個身體反應迅速,使用蠻力的家夥罷了。
萬碎麵對迎麵而來的黑刀,側身持劍,呈弓步,巧妙撥開,他持刀的雙手失去了平衡,偏向一邊。他的力氣還是有些大的,萬碎沒能很快銜接反擊。讓他有了反應,躲開了萬碎向他胸口刺來,致命的一劍。隻是留下了一道血口,在他傷痕累累的身上又添了新傷。
隻是環境一換,攻守之勢便互相調轉。
無邊水找準機會,參入了戰鬥,三條水柱分別從啞巴的兩側和身後向他衝來。雖然沒有什麼傷害,但是依然給他造成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