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弟!”
“別吵……”南宮玄翻了個身,“嘶……”
“你先別動!”蘇子吟扶住他,“感覺如何?”
“要散架了…那幾個小屁孩呢,還活著嗎?”南宮玄看向他。
“什麼小孩?”蘇子吟擰眉,“我們趕來時隻有你一個啊。”
“不可能……”南宮玄回憶到,“我記得隻是好奇有一,二……,有……”
“你師弟可能是記憶紊亂了。”夏知蘊雙手抱在胸前,褐色的眼眸盯著他,道,“南宮道友,你再回憶一下,你當時身邊有人嗎?”
“唔……”南宮感到頭有些疼,“有…可能…沒有?我好像記不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許清燁皺眉。
“難道是邪修搞得鬼?”蘇子吟搖了搖南宮玄,“師弟,還認得我不?”
“你是……哈的!老子沒事!”南宮玄被他晃煩了,衝他道,“別晃了,腦漿要被搖勻了!”
“看來還正常,至少還能強嘴。”夏知蘊笑道。
“她是誰?”
“哦,我和大師兄去薛家找你時遇到的,都是道友就一起走了。”
“在下夏知蘊。”
“南宮玄。”
“喂,小師弟,你可要離她遠點。”
“?”
“因為……”
“閉嘴!”夏知蘊一腳踹向他。
“嗷!”蘇子吟慘叫一聲,“別動腳啊,好疼的,阿岩~”
“什麼阿岩?”
“哦,她乳名。她原本是薛家人。”
“阿岩……”南宮玄皺眉,盯著夏知蘊。
“乳名而已。”夏知蘊擺手,遮了遮鼻尖的那顆小痣。
“那我們怎麼出去?”蘇子吟道,“這個秘境總不能沒出口吧?”
“切,任務完成了麼?”南宮玄翻了個白眼,“老子不明不白被擄進來,總得和那東西打個招呼再走吧?”
“可老頭也沒說完成什麼任務啊?”蘇子吟扶額,“對了,師弟,你被誰擄走了?”
“我啷個曉得?!”南宮玄翻了個白眼,“我要能看清還被擄走?”
“應該是等他們完成祭祀。”夏知蘊聳聳肩,“至少要抓到邪修。”
“不可能。”一直悶聲的許清燁突然開口,“上次那‘人’不是說過——這些村民隻會日複一日的重複死亡當天的事嗎?”
“‘那人’是誰?”南宮玄問。
“一個不人不鬼的家夥,剛開始扮成你的樣子,差點把我糊弄過去了。”
“奇怪。”南宮玄道,“那應當是監視過我,不然不可能做到這一步。既然是這樣的話……”
“不會是他綁的你吧?”夏知蘊猜道。
“不去,不是他。既然他能被你們輕而易舉捉住,那他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在我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把我帶走。”南宮玄肯定道,“而且,”他走向夏知蘊,“我總覺得我和夏道友在哪裏見過,看著麵熟。”
“是麼,很多人都這麼說。”夏知蘊撫了撫鼻尖,笑道。
“所以,按我的猜測。”南宮玄道,“我們得去阻止祭祀。”
“既然師弟說——”
“不行!”
“為何?”南宮玄眯眼,笑著看著她,“夏道友,或是——肖岩。”
“南宮道友,肖岩——我的舊友,已經死了。”
“是啊,還有那幾個孩子。我還記得,估計是死無全屍了。”南宮玄唏噓,“我連一個魂魄都收不到……他們死了,死在山鬼的巢穴裏。”
“南宮道友,逝者已逝,我希望即使你知道了些什麼,也不要再說了。”
“不,我的意思是——祭祀我會去阻止。”南宮玄從袖裏摸出一枚黑色碎石,“在它變紅之前。”
夏知蘊看向蘇子吟和許清燁。
“我也去,我不能放著師弟不管。”蘇子吟道,“而且現在唯一可走下去的路不就這一條麼?”
“速戰速決,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耗著。”許清燁看向她。
“既然如此,那走吧。”夏知蘊也不再堅持,“祭祀將在子時結束,如果你們要動手,得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