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的美娘親從爹爹的畫中走了出來,而且還甩開了討厭的哥哥,她本來是最開心的。
可現實和她想的似乎並不同。
才離開金陵她爹爹就說自己這輩子沒有遺憾,除了沒有去習一身武藝,所以在很多時候不得不陷入被動的局麵。
是以,她被她爹套路,主動提出要習武,長大後好保護娘親。
薑雪寧本來就覺得女子不該被束於閨閣,她從前沒享受過的女子待遇,在她的努力下,如今的女子都能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十分開心。
既然小團子自己想去,她自然欣然同意。
“可是爹爹,你沒說習武要離開你們啊,你身邊有那麼多厲害的叔叔,直接派一個過來教我不就行了?”
“自然.......不行。他們雖武藝高強,但都是習的男子的武藝,不適合你。你去苗疆,霜雪叔叔可以讓苗族聖女傳授你蠱術,還可以學其他的武功。”
“可是......”
謝危給霜雪使了個眼色,霜雪憑空變出了一隻毛茸茸的兔子將小家夥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
隨後他的眼神便拉絲般地黏在在了薑雪寧的身上,這粘膩的感覺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怎麼回事這眼神明明沒有殺氣卻讓人腿軟。
謝危攬過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攏進自己的袍子裏麵。
天公作美,翩翩飛雪一片一片地落下,一片在肩頭,一片在發梢,還有一片在睫毛,讓本就嬌俏的人更添了幾分靈動。
謝危的眼神愈發繾綣:“寧二,又下雪了。任歲月千姿百態,唯時光與你經久不衰。”
“怎會不衰,已經年老色衰了。”薑雪寧睫毛微顫,並沒有與他對視,但隱在袍子裏的身軀向他靠了靠,並且伸出了一隻手微微攀著他的腰。
“可是,謝危,你真不悔,甘心如此嗎?若不是......你不是懸坐高位也該是輔政重臣。”
他將她的發絲捋直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柔聲道:“從前我身負血海深仇,我必須去前進去報仇去顛覆沈家的統治。於你我更是矛盾,想靠近又怕靠近,推開你,又生氣別人真的碰你。世人皆說謝危是聖人君子,但我們都知道我是無恥小人。”
“你問我是否有悔,於這江山我毫無悔意,但於你是有的。後悔知道自己心意晚了,也後悔自己的自負曾深深地傷害了你。”
“那你呢,寧二。心裏肯定後悔一千次一萬次了吧。如果當年上京沒有與我同行,也許就不會受那麼多的傷害。”他的眼神落寞了幾分,從前有多桀驁,此刻的他就有多麼的落寞,他自覺她是後悔的卻更怕她真的後悔。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談虧欠,不負遇見。”
薄唇微啟,輕言細語卻震耳欲聾。
謝危將她下巴勾起直視她的美眸,那晶亮的黑瞳裏是他的影子。
“寧二,我聽懂了,你對我有情,你也傾慕於我,你不後悔遇見我,你是自願跟我走的,並不是因為囡囡,對不對。”
“沒有誰跟誰走,隨心隨性。謝危,往後你我不問過去將來,隻談風花雪月。”
謝危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意思無疑在告訴他,她會隨心隨情,但不是對他一個。
他的腦海裏已經閃出幾個讓燕臨、張遮等人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想法了。
隻是還沒細想,一片柔軟的唇瓣就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薑雪寧看他沒反應,想撤回一個香吻,然後就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強有力的力量。
她被他單手抱起,她的腿橫在他的胯上,寬大的袍子一拉,誰也不知道道袍底下是如何火熱的場景。
溫香軟玉抱滿懷,誰還管什麼過去將來,隻管享受當下美好,品嚐眼前美味。
如果要問這份情有多熾熱,周邊融化的雪水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