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勢，八品天資，凡……凡階中等！”
天賦碑旁的中年男子再三確認結果，有些不可置信地宣布。
修者的天資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每三品為一階，從高到低為仙階、天階、凡階，每一階分上中下等。
天資不同，能夠進入的宗門也不同。
拜入的宗門越強，就有機會獲得更多資源，今後有可能到達更高成就。
“什麼？這不可能吧，張家大少不是號稱修陽城百年來最年輕的聚氣境修者嗎，天資竟如此低？”
“對呀，他不是號稱鍛體兩年半就踏入聚氣境了？”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聚氣境之前的鍛體期，隻要舍得消耗資源，連頭豬都能突破到聚氣境。
聚氣境之後，天才與廢物才會開始真正拉開差距，而這差距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而越來越大。
張家現在雖然沒落了，但終究是修陽城曾經的第一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惜了這些年消耗的資源，全都肉包子打狗了，想來張家這次已經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眾人看著高台上，站在天賦碑前一動不動的青年，有人覺得惋惜，但更多人卻是幸災樂禍。
前兩年張勢表現得太強勢了，在鍛體這個階段，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進境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眼見如此，張家人才咬牙將寶壓在他的身上，耗費了大量資源，隻希望他能夠帶領張家翻盤。
張勢的橫空出世，讓一些在張家落魄時侵吞張家產業的家族壓力倍增。
現在得知張勢的天資不過爾爾，他們都是鬆了口氣。
周圍嘈雜的聲音讓高台上的張勢回過神來，他環視一周，眼中盡是迷茫與不解。
這裏是哪裏？
我是誰？
我在做什麼？
我不是在和那個臭娘們大戰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場景，這些人，怎麼與我十五歲參加天資測試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對不對，那臭娘們與我作對多年，壞了我多少好事，這次肯定也是她的陰謀！
張勢觀察四周，看著那與自己十五歲參加天資測試時候別無二致的場景，以及那微弱如螻蟻一般的一階聚氣境修為，嘴角微微揚起。
“很好，很好，為了對付我，竟然耗費那麼大的力氣營造出如此逼真的場景。但是，沒用！”張勢嘿嘿笑起來，打著響指低喝道，“破！”
張勢的自信，並非倚仗位列天帝榜前十的實力，而是源於他的特殊能力——“勢”。
這裏的“勢”指的是一切事物表現出來的趨向以及力量。張勢可以看見、借用、破除這一股力量。
無論多麼高深的幻陣，隻要不是真實的，都不可能困得住張勢。
“張勢瘋了？”
“看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真可憐，被營造了兩年半的第一天才，竟然天資這麼低，換誰也接受不了。”
張勢預想中幻境崩毀的場景並未出現，耳邊仍是嘈雜的聲音。
他緩緩閉上雙眼，細細體會這方天地的氣息後，喃喃道：“奇怪，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漏洞，莫非，我重生了？”
重生並沒有讓張勢有過多興奮的情緒。
正如天賦碑顯示的信號一樣，張勢天資很低，能夠在兩年半從鍛體期突破聚氣境，靠的全是家族不顧一切的資源堆砌。
到了聚氣境後，他與那些天才的差距便顯現出來了。
其他人隻看到他八階天帝的修為，說他是為了變強而不顧一切的大魔頭，卻不知道以他的天資，想要邁出一步要付出比尋常天才多少倍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