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矗立在一棟老宅前麵,她放下手中的行李,一直站在屋外,一陣風卷起枯黃的落葉,奮力衝向雲霄。
薑詩紅色的圍巾,也隨風飄揚,指引的方向是自由……
薑詩拿出鑰匙,打開塵封的大門,家具上躺著落寞的灰塵,薑詩輕輕拂去時光遺留的痕跡。
既然回來就要好好活下去,帶著所有人的願,好好活著……
這裏是自舒園,一個由七位思想前衛的女子,建立的家園。
她們拒絕傳統婚嫁,自梳盤發,一生不婚不育,依靠手藝養活自己。日落西山時,通過收養自梳女,繼承家園。
薑詩是孤兒,她依靠獎學金和讚助,半工半讀堅強地完成學業,不善社交的她,成為一名網絡作家。
某次,薑詩由於寫作犯病住院,結識了自舒園的謝婆婆,和她談話中得知自舒園這個地方。
後來薑詩出院,繼續回出租屋寫作,可是寫作出現了瓶頸,薑詩迫切需要找到突破口。
無處可去的薑詩,顫抖地給謝婆婆打電話,抱歉地提出去自舒園小住一段時間,謝婆婆熱情答應。
薑詩第一次踏入自舒園時,便感到心安,那個夏天,樹上的蟬鳴,配合著樹的枝葉,合奏夏日的舞曲。
薑詩頭上的草帽揚起,那天的夏風,吹散了心中的糾結,她的眼底全是絢麗的油畫。
謝婆婆在田裏摘西紅柿,小黃瓜,紫茄子,金玉米。很快謝婆婆的菜籃子裏五彩繽紛,收獲滿滿。
薑詩禮貌和謝婆婆打招呼,謝婆婆招呼薑詩進屋聊。
薑詩拿出剛買的紅豆餅,謝婆婆見狀,開始衝泡起功夫茶。
這樣寧靜的午後,坐在通風的榻榻米上,薑詩和謝婆婆一起享受紅豆餅,茶水的甘醇搭配,甜而不膩的紅豆餅,好不愜意。
謝婆婆雙手握著紅豆餅,輕咬一口,嘴裏發出感慨,“還是熟悉的味道,還能吃到,活著真好。”
原來之前薑詩和謝婆婆交談時,謝婆婆提到的那家老字號,在薑詩住的附近。
薑詩看著手中的紅豆餅,裏麵糯糯的紅豆沙,似乎是一層一層的,總覺得十分眼熟?
“紅豆餅,真好吃,有家……的味道。”
薑詩垂下眼簾,細嚼軟糯的豆沙,舌尖的香甜,幸福感油然而生。
“倘若你無處可去,這裏可以是你的家,我需要你來幫我守候。”
謝婆婆關懷的語氣中,帶著自己的私心,不免讓人覺得可愛和溫暖。
薑詩似乎中了魔咒,自然而然笑著地答應,一句“好啊。”仿佛訂下了一個重要的契約。
日落收起金暉,去世界另一麵攀爬。明月接著灑下銀光,鄉間的夜是如此靜謐。
或許是換了新地方,夜裏薑詩睡不著,起來聽音樂,回溯過往的人生。
她空蕩蕩的來,不知道父母是誰,也無所謂去尋找,不喜歡與他人過多接觸,躲在自己的象牙塔裏,編織所謂的美夢。
她想賦予冰冷的文字溫度,在於去親身經曆,可薑詩莫名地抗拒,與他人產生連結,寫作的瓶頸,卡住的節點仿佛成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