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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鑾駕一行剛出發,劉愈便讓蔡迎奴率侍衛帶著昨日胡良成給的暗票去下一城兌換銀票,蔡迎奴也算盡責,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回來。此時劉愈正倚在軟被上一邊看評書本子一邊看自家女人打牌。

“多少?”見到蔡迎奴立在下麵,劉愈隨口問道。

“十萬兩。”

劉愈表情沒什麼變化,昨日進城溜一圈,回來就能得到十萬兩,劉愈心說這個胡良成為了巴結劉愈可真是下血本。

劉愈把銀票接過來,都是一千兩一張的大額銀票,足足有一百張。劉愈歎口氣,既然胡良成能拿出十萬兩來孝敬他,那就代表胡良成貪汙受賄足夠幾十萬兩,而區區一地的安道郡,每年的財稅收入也不過才十幾萬兩。胡良成上任一年多,就貪了地方至少四五年的財稅,這人在斂財上還是把“好手”。

“這姓胡的太無法無天了。”當得知十萬兩是安道郡太守胡良成送來的,連一向對這些都不管不問的琪兒也憤憤然,“相公,我們把他拿了治罪吧。”

“不急,要治罪也要等我們回來,現在我們還要感謝他出銀子給我們打仗呢,十萬兩可真不是個小數目。”

琪兒吐了吐舌頭,繼續去摸牌打牌,而劉愈也好像很健忘,繼續看他的評書本子。

蔡迎奴見劉愈對她沒表示,便悻悻然要退下去,劉愈突然又問道:“蔡侍衛,不是還讓你進城還順帶問問那本血書冊子行情如何,可有問?”

蔡迎奴道:“有問過,但城中無人敢收,說是做不起這樣的買賣,也沒人能辨別真偽。”

劉愈臉上帶著幾分惱怒道:“這個胡良成,送什麼不好非送本冊子,直接多給一萬兩銀子不是更好,讓我上哪去找個人賣了換銀子?”

徐軒築笑道:“就先留著唄,回長安城再出手不遲。”

“不行不行,現在咱缺銀子,沒銀子咱這場仗就沒得打,一兩銀子當十兩花。等回到長安城咱不缺銀子了,這破冊子賣不賣就無所謂了。距離下一郡還有多遠?”

蔡迎奴道:“距離淮西郡還有九十裏,今日未必能趕到。”

“淮西郡?這地方好熟悉,淮上縣是不是就在前麵?這可是個風水寶地啊。”

琪兒和韓家姐妹不清楚,蔡迎奴也不清楚,但徐軒築心中很明白劉愈所說的,葵水河畔既是徐軒築的傷心地,也是她跟劉愈定情的地方,而劉愈的崛起也正是因為葵水河邊打突厥鐵狼衛的一戰。

鑾駕行了一天,劉愈刻意讓隊伍加快速度,當晚要在淮西郡外歇宿。本來一天也就行個六七十裏,而他們這一天卻趕了百多裏的路,路上休息的時間也很少。

到了距離淮西郡還有十多裏的時候,淮西郡的官員也老早出來在驛館外迎駕。劉愈等的就是這群官員,得到消息的劉愈便從馬車上下去,騎馬到了隊伍之前驛館之外,麵見了以淮西郡郡守龔善才為首的地方官隊伍。

“善財,好名字啊,龔太守很善於聚斂財富?”劉愈走上前,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抱著龔善才的肩膀並行問道。

龔善才眼睛一瞪道:“將軍說笑了,下官的才不是財富的財,是才學的才。”

“哦,原來是這樣。嗬嗬,龔太守,你知道我是一個粗人,上陣殺敵什麼的我在行,這個舞文弄墨的我不太行啊,沒法跟龔太守這樣學識淵博的人比學問。”

龔善才正有些摸不著頭腦,劉愈從懷裏摸出胡良成送給他的書帖道:“龔太守,我這裏有件東西,你給看看,值不值錢?”

龔善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劉愈手上的書帖一看,登時眼睛瞪的更圓,問道:“此物……將軍如何得來?”

“一位老朋友送的,他說是件好東西,我也不明白呀,就找您老來掌眼,怎麼樣,這東西值錢嗎?”

龔善才一本正經道:“此乃一件不可多得的寶帖,得千金易,得寶帖難哪!”

“啊?可是如此?”劉愈一把將龔善才手上的書帖搶了回來,拿在手上仔細觀摩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這上麵就寫了些字,真能價值千金?龔太守沒誆騙我吧?”

龔善才恭敬道:“下官不敢欺瞞。”

“真是件寶貝的話,這……這我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本來我還打算回家去墊桌子腿呢,原來這是件這麼好的東西。”劉愈在那兀自感歎了一會,又湊近龔善才道,“龔太守,我不過一個粗鄙的武人,空有這寶貝也不懂,留著也沒什麼用,想必龔太守應該精於研究此物,不如……就拿千金來換唄。”

“啊?”龔善才一副震驚的模樣目視著劉愈。

“龔太守不是說了嗎,得千金易,得這個東西難,那想必此物在千金價值以上了。現在便宜龔太守你,就賣你千金,你看如何?”